每个人都感染有鼠疫——读《鼠疫》

“还有一点让我感慨的是,近来非洲埃博拉让人惊恐,我很好学地问了一个学医的同事,为什么那么多病源发生在非洲,跟贫穷有关系么?同事告诉我,任何传染病毒的抑制最基本的办法就是抑制病毒源,因为非洲的贫穷落后,导致难于隔离,而疯狂起来。而《鼠疫》这本书发生的年代,法国已经非常好地实行了很科学严格的隔离措施。这样想来,同在一个地球,区别确实相差挺远的。”

一气读完了鼠疫这本书,这是一段时间以来难得的阅读体验。不知道是秋乏令人烦躁,还是本身的心烦意躁,已经相当一段时间都把书读成半拉子了。但是鼠疫,不算多有情节,多有可读性的一本书,却出乎意料地吸引我快速阅读完。每个人都感染有鼠疫,这是文中塔鲁说的一句话,怕是极端赞同,才得以喜欢这本书。

加缪,很早知道的一个作家,但仅此知道这个名字而已,关于他的任何,都没有做过一点了解,知道现在,对他的了解,就是《鼠疫》这本书的译者的一点介绍,说他是一个悲观主义,在这本书里,体现的或者说是一个积极的悲观主义者。从头到尾,没有体现出很激扬,很振奋的场面,只是一个个脚踏实地,面对现实,寻求解决办法人物,无怪乎,加缪是一个著名的存在主义者。

里厄,文中的主人翁,一个普通的医生,他有救死扶伤,牺牲自我的精神,但他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伟大的圣人,书中从头到尾,也未曾有一丝烘托他“伟大高尚”的意思,他仅此以为自己所有的工作就是“为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是在寻求“实事求是”(我不知道原文是什么词汇,但是凭感觉,这个词是翻译得不那么恰切的,或者只是译者适合国内的一些时令的翻译)。里厄,给我的感觉是,他从头到尾,都是有些抑郁寡欢的(这是悲观主义者的特征么?),但是,他也是从一开始就是最愿意面对现实的,他比最有名望的医生都先判断这是一场鼠疫,他对政府积极提议各种有效的措施,他从头到尾都是超负荷地工作,脑海里浮现他工作的画面是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机械性地一项一项有条不紊地战斗,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是最有人情味的一个,不单是体现在他给穷人看病,有些还不收取费用,更重要的是,书中主要的几个人物,都是把他当作朋友,愿意着他谈心。他思念自己的病重的妻子,但是他为了他“本职工作”,却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愫。是的,这是一个压抑的人,在他的观念里,应该是面对现实,然后本职工作是一一解决现实所带来的困难。我想,这确实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他替自己解决问题的过程,其实是在替他人解决问题,所以悲观主义者总是把痛苦留给自己。或者,对他个人来说,是“悲观”的,但对于其他人,则未必如此。

塔鲁,一个健壮的,主动对里厄提出要当志愿者并组织志愿者的人,在相当长的篇幅里,他只是作为一个叙述者,叙述别人的叙述者。只在某个他和里厄都被压力压得透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在里厄面前叙述自己。他生在富足的审判长家里,父亲原本为了刺激他子承父业而带他去现场听审判,不曾料到他对死刑犯产生了极大的同情,不单离家出走,而且从此为反对判处死刑而到处战斗。但是他战斗的过程也迷茫了,他发现谁都可能是凶手,或者凶手的助手,即使是被害者,他真的迷茫了,他深深地陷入理想的泥泞里,他说他一直就处于鼠疫之中,并认为每个人都可能感染了鼠疫,这包括了信仰,情绪等。为了摆脱鼠疫,他只是努力地帮助弱势的一方,他一直战斗,他一直在寻求“心的安宁”。虽然塔鲁没有里厄出场的机会多,但是作者借助他的口,说出很多自己想要表达的观点。塔鲁是一个是实在在的悲剧人物,在最后,要宣布鼠疫结束,全民振奋的时候,他却染让了两种鼠疫病毒,虽然他努力地战斗,里厄跟他一直战斗,最终还是输了,他在别人欢乐的时候悲惨地离开人世,这是突出他的悲剧色彩,还是继续“实事求是”?现实中,天主(书中的信仰)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的。又或者,只有死亡,才能使塔鲁实实在在地摆脱痛苦,找到他一直追求的“安宁”。

朗贝尔,一个到此地一游的记者,却因为鼠疫被困于城里。他除了爱情,什么都不相信,所以他无法忍受被隔离的分居两地。他上窜下跳,联系地下途径,坚韧不拔地要想方设法要离开这个“不是他的城市”,然而得到可以离开的时候,他却忽然放弃了,决定继续当志愿者。他以为他离开了会一直想着这个事情,从而“影响对她的感情”,这似乎也是非常现实的一种情绪,或者说是一个正直的人的情绪,自然,这也是一个很理性清晰的认识。作者在描写他设法离开这个城市,用了相当多的笔墨,包括他对里厄,格鲁的自我辩解,似乎这一切都是为了烘托最后一笔,他决定不离开了。他决定不离开那一瞬,或者也是他终于不痛苦的时候了吧,他是个幸运儿,最终活下来,圆满自己的爱情。

格朗,一个底层的可怜的政府里的“临时工”,因为爱情辍学,“政府领导”早早应允“转正”却一直未果,结果是,妻子离家出走,自己到年老还做着最底层的辛苦底薪工作,还落下气喘病,他是个善良的人,所以在如此艰难,他也是里厄医生的志愿者,他说他写作,事实上是反复地写一句话写了50页,真真的可怜儿。而跟塔鲁相反的是,他感染鼠疫,以为必死无疑了,绝望中把他那之写了一句话的珍贵的50页书稿付诸一炬,结果他却神奇地活了下来,或者现实总是不会让人把所有悲惨都得去了。

科塔尔,一个有罪的人,因为鼠疫,他忽然过得如鱼得水,可以通过投机贩卖商品而收入颇丰。因而,他跟所有惶惶恐的人不一样,他喜欢鼠疫,所以当要宣布鼠疫结束的时候,他一再恐慌,希望这种人人盼望结束的灾难继续下去。而最终结束,他也疯了。这是一个很现实的个案,怕是有些底层的,不能融入于人群的人儿,都是希望有一场灾难,这样他就可以跟大家融为一体,得到他前所未有的体面的尊重。所以,从来都不缺乏天下为恐怖乱的人。

虽然说里厄很客观现实,似乎没有过多感情,或者说加缪如此,但是对儿童的珍爱,却依然让我感动。文中详细描写了推事儿子从得病到死亡所经受的折磨和痛苦,用了大量的细节描写,包括对旁观者难以接受的旁衬,甚至,连教士都无法接受一个孩童的磨难,在他们的眼中,如果说灾难是天主对人的惩罚,是让人救赎,但是纯洁的儿童,何罪之有?所以,连教士都快忍受不了,也无法解释,于是发表了一通在所有当事人都奇怪的言论,其实怕都是给自己的信仰和心安找一个出口。但是不管如何,西方这种对儿童的珍爱,还是让我很受感动。

书中还多次描写鼠疫让大家在一起,不管你是什么地位,不管什么信仰,面对死亡,大家都是平等的,只是大家都不需要这种平等。同时,在物资缺乏的时候,大家又是非常不平等的,但对于盼望疫情结束和结束后的狂欢,大家又是一条心的。书中客观地地描述人的自私与包容,描述了人与人之间复杂地微妙的社交情绪,没有特意烘托,却是实在的。

还有一点让我感慨的是,近来非洲埃博拉让人惊恐,我很好学地问了一个学医的同事,为什么那么多病源发生在非洲,跟贫穷有关系么?同事告诉我,任何传染病毒的抑制最基本的办法就是抑制病毒源,因为非洲的贫穷落后,导致难于隔离,而疯狂起来。而《鼠疫》这本书发生的年代,法国已经非常好地实行了很科学严格的隔离措施。这样想来,同在一个地球,区别确实相差挺远的。

有些工作,是你想象不到的神圣——《入殓师》

“不可否认,小日本拍电影还是很有一套的,他们能拍出很纯很纯的爱情,如《属于你的我的初恋》,能拍出变态但又让人思考的,如《告白》,能拍出有点无厘头的,如《道歉大师》,也能拍出这种淡淡的,但又对生命饱含深情的,就是这个拿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入殓师》。”

说起来是大道理,或者每个人都懂,但做起来永远很难的是人与人的沟通。想小林恨了父亲30年,以为同为爱电影爱小说的同事兼大师姐一早跟我推荐过这部电影,但我一直迟迟未找来看,甚至在小米盒子里看到有这个电影,每次都犹豫一下就晃过去,或者是年少时太过疯狂喜欢日剧,之后相当一段时间完全排斥日剧,甚至后来很流行的韩剧,又或者我潜意识里因为这个电影名而害怕,害怕一切有关死亡的东西。只是,近来,日子实在百无聊赖,人也越来越发懒,对东西也越来越容易厌倦,近年来一直喜爱的英美剧也提不起劲头,于是乎又找回年少时喜爱的日剧,偶尔听到一两个能听懂的单词,便很满足地以为自己的日语没白学。《入殓师》就在这种状态下看的。

不可否认,小日本拍电影还是很有一套的,他们能拍出很纯很纯的爱情,如《属于你的我的初恋》,能拍出变态但又让人思考的,如《告白》,能拍出有点无厘头的,如《道歉大师》,也能拍出这种淡淡的,但又对生命饱含深情的,就是这个拿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入殓师》。

无疑,小林在某种意义上是上当受骗,某种意义上是为了钱而入了“入殓师”这个道,虽然他性格温和,但他接触到第一个尸体就是腐烂发臭的时候,他也接受不了,他也恶心,他也想辞职。只是,渐渐地,他发现社长,我觉得称为师傅或者更适合,庄重而又神奇地把一具发青僵硬的尸体重新打扮得跟活人一样漂亮,善良的他开始觉察到了这个工作的意义,或者神圣。所以,不管他小时的朋友警告他,还是老婆要离开他,他都没有放弃这份被人鄙视的工作,在他心里,这是一个帮助人在最后一程体面而尊严地上路,是对生命最高的敬仰。一开始的社长也好,后面的小林也好,面对死者,他们给死者还是生者,他们都给予最高的尊重:他们神态庄严,动作轻柔而尊重,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都考虑如何尽力恢复死者曾经的美丽,也都考虑到生者的伤痛心理,怕是他们心里对生命有极大的尊重,才能做到的。看着他们为一具一具的尸体入殓,我没有觉得害怕,不是因为对死亡消除了恐惧与避讳,而是这两个入殓师的神圣,吸引了观者的注意力。我不知道国内的入殓师是如何的,只是,我的家乡,一个偏僻的乡下,所谓的入殓师还是化妆师,是不可能得到我的半点尊重的。乡下的入殓或者叫化妆过程,是没有家属参与的,不像这电影里放的,家属是全程“监督”入殓的过程,我只记得,我那高大威严的父亲,最后被画了个大红脸,一个我从来之在心里而不愿意说出口的词是,“像小丑”,当时,乃至现今,我对化妆师没有半点的感激,甚至有的是深深的恨意。我知道,他们只是为了一个工作,绝无半点像这电影里入殓师对生命的尊重。当看到小林或者他师傅那么神圣而温柔地为一个个死者入殓时,我想,如果当初父亲能碰到他们这样的入殓师,我也会很感激的,就像电影里一个个家属对他们感激涕零。

电影里特意选择了两个特殊的人物让小林入殓,一个是澡堂老板娘,一个是他的父亲。澡堂老板娘是一个善良而关心小林的人,她让美尚一定要体谅小林,那时她应该知道小林是入殓师吧,而她儿子,小林小时的朋友,则鄙视地警告小林要找一份正经工作,别那么丢人了。当小林把老板娘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时候,他那悲恸的小时玩伴,还有刚从娘家回来的美尚,怕是忽然理解了小林执着的意义了吧。而他的父亲,这个让他幼儿园就开始学大提琴,让他以为大提琴就是他的梦想的人,也是6岁就抛弃他和母亲,让他恨了30年的人,最后以一具尸体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痛,他的恨,他的爱,在他帮他父亲入殓的过程,一切都软化了,他脑海里模糊不清的父亲形象,在他替父亲化妆的过程渐渐清晰起来了,是的,他一直都是爱他父亲的,他父亲一直也爱他,惦念他,所以临终都握着他小时送给父亲的一颗小石头。

说起来是大道理,或者每个人都懂,但做起来永远很难的是人与人的沟通。想小林恨了父亲30年,以为他抛弃他们母子,为了爱情自私地逃走了,结果他父亲却孤苦伶仃,穷困潦倒地一个人在异乡挣扎。他父亲为什么没有回来着他们娘俩呢?小林母亲是还爱他父亲的,因为“所有东西都干净保存着,而没有扔掉”,小林心底也惦念他父亲的,电影没交代,按常理来推断,怕是他父亲“没脸再见”,但这种人的自尊,结果却往往没有让对方和自己更好,甚至误会是一直扩展,电影是有一个美好结局,小林看到了父亲手中握着的石头,现实中,怕是更多是永远解不开的误会。就像小林那女同事,她知道自己抛弃儿子不对,知道自己那么惦念儿子,她强烈拜托小林去送父亲最后一程,自己却没有勇气去见自己的儿子。人啊,是多么奇怪矛盾的动物,很多时候会被一种奇怪的情感支配,而不是理智。

还有一个人人都懂得的大道理,就是对职业的热爱。小林一直以为自己热爱大提琴,最后发现自己爱上了入殓师这个职业,他真的是爱,所以才那么执着,才那么神圣。这不是说他有干这份工作的天赋,而更多的是他明白这份工作的意义,他心底里爱这份工作。是的,这也是人人都懂得的一个大道理,但有几个人又因此而选择一份自己热爱的工作?或者被动选择后又热爱上自己的工作呢?我是佩服小林的。

整场影片,我认得的演员也就只是广末凉子了,她是在我对日剧刚冷却的时候出道的,所以那个时候还会八卦一下知名演员,那时,广末凉子还是一个阳光四射的青春美少女,这个剧里,她已经成熟了,举手投足是一个贤淑的主妇,演得很好,想这个片子也是多年前的老片了,这样想想,时光真的逝去好多了。自然,片子里其他演员都表演得很到位,尤其觉得小林和他师傅演得好。说到小林师傅,就是社长,他有两句话让人触入心底,一句是“没事没事”,一句是“好吃到让人难受”。

这是一个不错的片子,师姐推荐的都是不错的片子。

一路往西,心灵的洗礼——西部五省游

为期18天的西部之行,给我太多震撼,太多美好回忆。或是太过美好,所以无法表达,但是,不做一点一点记录,提前老年痴呆的我,那将更快忘记这些美好,这是我所不愿意的。就以这啰嗦的口水话记录的流水账,为封存美好做一点点帮助吧。

原本,我对西部没有过多的印象,或者因为这种无知,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向往。这次,也不知道哪根神经的促动,忽然疯狂想去青海湖,是的,开始仅此想去青海湖。于是游说并不想在国内出游的bobo,随后是好友梅和杏子的加入,在很短的时间就决定了出行。因为金钱与景观的综合原因,我,bobo和杏子选择了飞西安,这样,就阴差阳错地促成了我们的西部五省游。

一路的震撼,一路的洗礼,我忽然发现自己口拙笔拙,不知道怎么表达,甚至是心里拒绝描述,可是深知这会让自己后悔,那就以最简单的流水帐的形式记录吧。

7月22日

快下飞机的时候,空姐播报西安地面温度41度,41啊,西安那么热情地欢迎我们么?走下飞机,还在空调范围内,就感受到了滚滚热浪,谁说广州很热的?在机场取了车,还不错,一辆崭新的车,就靠它陪伴这一路了。入住在钟鼓楼旁边的7天后,开始找吃的,按网上推荐找到“天下第一碗”,百年老店,可是实在不符合我们的口味啊,卫生条件似乎也太一般了,随便吃了几口,继续往前走,找到“老孙家肉夹馍”,点了个我多年来念念不忘的肉夹馍,神了,到底是我当年饿了,还是没找对地方,我一点都不喜欢吃这个花我15块大洋的肉夹馍。吃了几样小点,继续往前走,恩,这个就是熙熙攘攘的回民街,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很特别的做面场面,一个类似小时看的推石磨的杆子,一压,一团面就成面条了,实在神奇,果真这就是传说中的biang biang 面,果断点了一碗,太辣太油了,看来西安人的口味还是比我们浓啊,第一天的我们还没能适应这种浓郁。面还没吃完,忽然下起了滂沱大雨,这种倾盆而下的阵势,在广州也是少见的。雨迟迟不停,我们只好滞留在店内,慢慢喝着好喝的酸梅汁,甚至玩起了斗地主。杏子给同学微信叙说这情形,她同学回,好浪漫啊,微电影的情形。雨都代表浪漫么?只是,真的,后来一路去到哪里,都下起雨来,我们自嘲真贵人啊。

7月23日

从西安赶往西宁跟梅汇合的时间算来4天,说少不少,说不多也不多,留给西安的就一整天,因此决定不去赫赫有名的兵马俑,而是选博物馆和城墙。说来,遗憾的是bobo和杏子,我是去过的说。

陕西博物馆,多年前我是看过的,记得当年我在qq上就签名为“文盲”,不知进取的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是文盲,那一次自己匆匆看过啥也没看懂,这次学乖了,蹭了个导游,貌似是个私家导游,讲得生动异常,又通俗易懂。就这一次,才知道了为什么叫“东西”,为什么叫“钱”,“权”又是怎么来的;知道了我国唐朝就城市规划得整齐,一个一个整齐的block,南北贯通,外国人学我古人?而金铜器皿,自己文盲一个,也不好多说,只是想说一点是,国人历来想法都好复杂,所以简单一个小器皿,都是九曲十八弯,精密无比啊。而唐朝仕女像,谁说那是胖,那明明是丰韵,真的是丰而不是肥,你看那脸蛋都是婴儿肥,就这个以瘦为美的年代也觉得美丽啊。就像导游解释,那是一个物质与精神都很富裕的年代,不然,两顿不饱,脸也不能长这样。忽然,很是羡慕唐朝女子。还特别记得导游讲述的一个有趣的事,因博物馆是到处出土陪葬的物品和俑,讲起当年还是真人陪葬的事情,说这并不是我们现在想的很残忍的事情,当年的人都觉得这是很神圣很崇高很光荣的事情呢,差不多跟现在当火炬手一般,可能是400人报名,只取40人啊,竞争很激烈的。想想这个说法,觉得有些道理,但现在看来又有些搞笑,只能说每个年代的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

看完博物馆后,饿得不行,不知道哪里吃的是正点,忽然想到历来学校旁边应该是好,就直杀西交大,结果没找到想象中的学校边上一排好吃又实惠的小吃店,赶紧在一个川菜店里喂饱自己。然后就开始逛西交大了。名校自然有名校的气派,各条干道高大的梧桐树,很有让我回到校园的感觉,很舒服很惬意。最有意思的是,脸皮厚的我和bobo还跑进一个西门子和交大的宣讲会,交大学的是技术,所以西门子来的是技术部门,一个大中华区的总裁,看起来风度翩翩,学者风范,交大一副校长的背景也显赫,哈佛还是牛津的博士,说起话来很是幽默。有名校情结的我不禁感慨,广州确实不是个读书的地方。恰逢十来天后,一个朋友说女儿选择了西交大,说女儿喜欢,虽然自己觉得远,那孩子还是很有自己的想法的。

傍晚是适合看城墙的,看这种历史的沧桑,虽然这天没有夕阳。城墙,我也是第二次看了,那一次,晚上,即使完全是黑的,我也是印象极好的,这次,傍晚,就更是妙了。一上城墙,青砖的沧桑,城墙宽阔的雄伟,不是口拙的我可以描绘的,只是,真的很有历史的厚重感。我们就这样一步一步丈量着历史,迎面吹着凉风,很是舒服。一直走到城墙点起灯火,两个多小时的步行,竟然也不觉得久远。在这种城墙上,人的心胸会更开阔吧,这是西安人宽厚的原因么?

下了城墙,就近找了家涮涮锅,一看就是白领吃的店,干净小资,而且特价还特便宜,128给我们上了一堆的菜,服务态度极其好,然后我们心里感叹,看来我们还是不太适合网友推荐的店啊。

7月24日

上午磨蹭地在超市里准备路上的用水零食,恒大冰泉比广州便宜,买两箱送一箱,后来发现有更便宜的,买一箱送一箱,这一路算是喝够这水了,买的红枣一路也非常实用,解饿。 磨蹭完慢慢驱车往西,第一个点——天水,一个美丽的名字,来自“天河注水”这个美丽的传说。天水,真的是一个美丽的城市。天很蓝,树很多,建筑很古老。去到是傍晚时分,找吃的路上碰到一个古老的建筑,文盲的我们没有认出题名,也没去考究,只是觉得这个老建筑好宁静祥和,房子做工很讲究,久远的建筑,用的是朱红颜色,大方深沉,不是现在鲜艳恶俗的所谓中国红。第一次真正见识了屋檐斗拱的复杂与讲究,感觉这个用的是“勾心斗角”,但不学无术,不敢肯定。这个古老的建筑,有几个房间辟为文化馆所用,有些小朋友在学唱歌。坐在亭间走廊,蓝天古树,徐徐凉风,听着稚嫩清脆的童谣,所谓惬意,不过如此。

恋恋不舍离开这个古建筑,找了家当地很出名的店,主打砂锅,点了几个所谓名菜,bobo念念不忘要吃羊肉,结果点的酸菜羊肉无法下咽,完全不对口味,结论是,还没到吃羊肉的地啊。好歹是喂饱了自己,就开始逛步行街,这个小城的步行街虽然不长,倒也精致,建筑也不错,路过一个孔庙,正好人家下班关门了,只能在门外瞄了几眼。人家真是一个有文化的城市,连广场舞的音乐竟然放的都是黛玉葬花。街上很多卖瓜的,我果断要求买个香瓜,当场开吃,真的是又香又甜又脆,离开武汉后,再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瓜了。

7月25日

按LP的指示,直往伏羲庙。说老实话,开始并没有对伏羲庙有太大的期待,以为就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庙堂而已,但是我错了,我太无知了。才走到伏羲庙景区外,那条依托这个景区的商业化的街,就让我们惊喜了,虽然或者都是新起的仿古建筑,但这种古朴,祥和,不是多少个景区商业街比拟的。甚至,我都以为,这就是景区了,看青砖墙边种几颗瘦竹,多有意境啊,或者这个城市的都是文人。

伏羲庙里的文化博大精深,所以我们依然蹭了个讲解员,讲解员详细讲了四块窗雕,其中宋朝两块龙凤是镇庙之宝,雕刻的龙凤很雄伟,木雕,不仔细看都以为是石头,而且风背很特殊,有异于其他鹤背,为一龟背,讲解员也不知道何缘由。雕窗大气古朴,一看就很有历史感,奇怪的是镜头下,竟然很崭新的样子。庙堂里就是供奉着伏羲,塑像显示得孔武有力,两旁的炎黄两帝则很小,为得就是衬托伏羲的高大吧。边上是一个伏羲发明的八卦图,还不是我们现在所见的太极八卦图,方正而非太极的曲线,简单而非现在的复杂。老实说,我更喜欢这个原始的八卦图。然后讲解员开始讲解了八卦的一些常识,可惜无知的我一丁点都不了解,他讲完后也只记得乾坤二卦。庙堂的天顶也都是八卦图组成,不说知识性,挺美观的。后座的伏羲没有那么高大威猛,里面讲述了他的所有功绩,还有一匹传说中的神马。

庙堂的左侧是博物馆,里面的展览虽完全不能跟陕西博物馆相比,但我还是挺喜欢陶瓷罐的,喜欢陶的颜色。但是让我们惊喜的是,遇上了一个画展,画展里竟然有齐白石,徐悲鸿等名家的真迹,太惊喜了。说来搞笑,也是文盲所至,白石老人署名“齐璜”,文盲的我们没反应过来,还在讨论说,呀,这个白鹅只几笔,但好漂亮啊,呀,这个虾画得好。很有自我批评精神的我们就检讨说“我们是三个文盲西游记“。另一个馆还展示了不少天水历代文人官宦的字墨,虽不懂,看着也爽心悦目。

伏羲庙里种满了几百年的老槐树,老树身上散发的是一种让人感动的气息,并不仅仅枯木逢春的生命力。庙堂上空的天特别特别蓝,蓝得剔透,一丝云都没有,老树在蓝天下屹立,散发出来的除了美感,还有的是历史的年轮,一切都风清云淡。

真是有些不舍得离开这些大树,可是我们只是匆匆过客。按工作人员指示去玉泉观,可惜当时我们又饿又累,没力气再爬山,也不懂各种教的行为规范,怕是一不小心有所不当,所以就走了下还没不用收费的岱庙作为代表,然后匆匆下山,喂饱自己是首要的。找了家看起来很大的火锅店,吃了条说当地产的乌鱼,很不错。

继续去了LP介绍的南北宅子,去了其中一个不要钱的,也是民俗博物馆。当年大户人家的宅子,宅子错落有致,房子众多,显示出主人的富有。这里印象最深的是蹭的讲解员说,小姐订婚后三年不能出闺房,闺房在二楼,一楼丫鬟住着,小姐的吃喝全由丫鬟送上楼,想来小姐的生活也真没意思啊。到宅子戏院的时候,看到一群上好装的演员,以为演出马上开始,结果等了半个小时,说要等一个团的到来才开始,渴得快要中暑得我们实在等不下去了,只好遗憾离开。

离开这个不收钱的宅子,时间也不早,来不及去收钱 的另一宅子,想来也差不多,就打车到伏羲庙那取车准备继续前行。打车的时候碰到的师傅,人好得让人感动啊,他一听我们去的地点,说你们到对面吧,不然要绕路,我们坚持说没关系,他还劝了几次我们,最后绕了一点路,总共也就6块钱啊,历史深厚的地方,都是出醇厚的性格么?

天水,宁静祥和的城市,给我们太美好的印象了,但我们只是匆匆得不能再匆匆的过客了,再不舍得,也要离开了,得前往下一站——兰州

高速两旁的大山,已不像昨天大山那样苍翠,慢慢地光秃,甚至有些都像某某遗址的图片那样,全是土窝窝,虽然没有见过此种景象的我,觉得很是特别,很有别样风味,但心里也明白,这土地实在是贫瘠。在服务站停歇的时候,看到一个背着箩筐捡破烂的大爷,衣衫褴褛,一副破损的眼镜,更让人看着心酸。他小心翼翼地走着,不敢动作,一会跟一个工作人员对话,我猜测,他怕是在这个服务站捡垃圾的权力都没有。我赶紧回车,想拿几个空瓶子给他,但杏子误会,给了另一个拾荒的老太太,同样可怜人,但老太太倒是有权力在服务站拾垃圾的。老太太大概是听到我跟杏子说了声错了,很讪笑地对着我,我无言以对,只是看着大爷一步三踱,蹒跚前进的身影,很是心酸,不忍再看。

一路高速走得并不顺利,中间修路塞车,而且下起小雨,一开始还塞在隧道里,让我心里小有紧张,觉得隧道是个很不安全的地方。修路阻碍交通,没有人指挥,幸而西部人都有素质,有条不紊慢慢通行。到兰州下高速后,发现兰州大兴土木,又脏又乱,且不知道发生啥大事情,大量警察出动查车,结果10点半才赶到入住点,还碰到凶煞一般的车库人,影响心情。又饿又累,走一圈没找到吃的,折回酒店附近吃烧烤,吃了这辈子没吃过那么多的烧烤,还真是香,碰到一家三口的三门峡人,刚从青海湖敦煌回来,也是自驾游,告诉我路很好走,让我放心了不少。吃了烧烤,喝了啤酒,我和杏子这晚都睡得特别好。

7月26日

梅下午就到西宁了,所以这天要赶到西宁跟梅汇合,留在兰州的时间并不多。我们所住的地方就在黄河边上,于是一会我们就到了黄河观景处,可是,黄河啊,黄河,母亲河,虽然看到你,我几乎立即哼出“黄河黄”这首曲子,可是我真的一点都不震撼,这母亲河真的好小啊,看起来还不如珠江大,也不如珠江深,两边的绿化道对本城市人来说应该很不错的,对我们外地游客而言,真的不是很吸引。沿着黄河走,一会就走到一家看装潢如大饭店的拉面店,好吧,在一个夏日早晨,倚着黄河吃上一碗拉面,是不是也算一种浪漫?这个拉面应该算得上很高档的拉面店了吧,竟然还不贵,味道也可以。只是可惜的是,把一顶近十年来一直陪伴我到世界各地的帽子落在这家店的凳子上了,有照片为证。

接着还是按原计划去了甘肃博物馆。连日看博物馆,自然不会那么震撼,但是每个博物馆都有自己独特的东西,甘肃博物馆正在展览丝绸之路,把一路的文物按地点展示,很多新疆绢画,器皿是第一次看,很不错,而且有一路关于丝绸之路的解说,很长知识。佛教文化馆也很震撼,虽然因时间没去麦积石窟,但更激发了去莫高窟的欲望。虽然我们对佛教文化都一点不懂,但那雕塑真的只有震撼来形容,即使这有些是仿制的。因为时间紧张,就没再去红色之旅馆,恐龙馆,生物起源馆,以为自己曾经见识过了。

随便找了家小店炒了两个小菜填肚子,意外发现小店对面就是一家大型的百合专营店,只是百合难保存,也不敢现买。店员告诉我们酸的干百合不能吃,那是放了硫酸,尝了下他家的,竟然真的是没有酸味的,苍天啊,我竟然一直以为百合晒干了就是酸的。

在百合店没敢逗留,赶紧驱车继续前往西宁。结果高速上塞起车来,以为发生什么事了,结果是西部人太悠闲了,收费站收费那一个慢悠啊,让我们这种紧张地方来的人,看着心里都着急,硬生堵了一两个小时,去到酒店已是吃晚饭的点了。不知道是这天特别还是其他原因,一直以为一路往西,天会越来越蓝,但西宁这天的天似乎很脏。然后因为游客太多,剩下唯一一家7天错让我们理解成这个城市就只有一家7天,结果定在了郊区,让第一次住7天的梅应该很不习惯。决定找大众点评网推荐排第一的“益鑫羊肉手抓馆”为晚饭点,驱车辛苦找到第一家,结果还打烊了,指示我们去另一家,当时下着点小雨,天很冷,去到酒家的时候发现是一个不大的店,卫生程度一般,但很多人排队点菜,于是我们一口气点了两斤多招牌手抓羊肉,还点了几个小菜,羊肉上来,很实称,类似白切,原汁原味,不算膻,但也不如烤或者爆炒香,后来讨论是bobo觉得很好吃,够鲜美,杏子说开始很香,但是有肥肉容易腻,梅说远不如孜然羊肉好吃,我则没印象了,自然是喜欢烤的。还有酸奶比较特别,总之,这顿饭都给我们留下足够的印象。回酒店本来只有9公里路程,但是西宁的十字路口设置真的很不合理,几个十字路口都是两边车堵着,互不相让,结果自然是谁也走不了,所以吃这个饭让我们耗费了将近3个小时,本来可以很早休息的,结果依然晚了。老实说,西宁给我留下并不是多美好的印象。

7月27日

西宁的7天没有空调,貌似在网上看到过说西宁酒店没空调,可能只有高档酒店才有吧,于是只能开窗睡觉,这下好了,大概西宁烧柴油的车太多,我们的房间简直像煤气中毒一般,充满了煤气味道,熏得我们根本没法入睡,只好一早起来,大概都让梅和杏子奇怪一再强调喜欢睡懒觉的我们怎么那么早起来了。

没法选择早餐,就近又吃了碗牛肉面,作为典型饭桶的我,是怎么也吃不进一碗面了,硬撑着吃了点,就开始去青海湖路途中的第一个景点,塔尔寺。不知道是周末呢,还是因为著名景点永远是布满人,还在几十公里外,车子几乎就走不动了,难为我们那么早出门,却爬到中午才爬到景区,赶紧就路边摊吃了这边叫凉皮还是凉粉的东西,就是青稞做的面吧。然后顶着炎炎烈日进入塔尔寺,塔尔寺人真的好多呀,真的好多啊,中国真不缺人啊。一进门,见到一些朝拜的藏民,我对这些虔诚的人抱有特别的崇敬,我们进来时,他们还在做着五体投地的跪拜。一个年轻的妈妈坐着休息,我试图跟她谈话,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她说她是藏民,不是很懂我们的话,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他那跪拜的丈夫不让她多说。正好,旁边一个藏族导游在讲解这些朝圣的行为,说很多人一路直奔西藏布达拉宫,路上死亡率很高,但大家都觉得这是很神圣的。讲解的小伙子用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不停说人要有信仰,一个人要有信仰,一个国家也要有信仰,他们朝圣就是一种信仰。不知道小伙子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是没有信仰的,才不停重复呢?塔尔寺的每个寺堂都雕刻很精致,第一次见藏传佛教寺庙的我还是觉得很特别,里面点燃的香油有一种特别的香味,佛堂布置得彩色精美。可是,我想说的是,真的好多人啊,每个地方都紧跟着别人的屁股进去,又被别人簇拥着出来,根本来不及看。又不懂任何佛教知识,就赶趟似地匆匆出来了。

听说青海湖的高速也塞车,想象去青海湖的人也很多,于是取省道前往。在路边买了几个香瓜和西瓜,一路啃着一路前进,慢慢地,天蓝起来了,跟想象的西部慢慢差不多了,忽然开始看到绿草地了,应该是属于高山草甸吧。蓝天白云草地,真的很美,开到最高处,海拔3800左右,bobo终于忍不住了,说一定要下车看看。真的好舒服啊,真的有“蓝蓝的天空白云飘”的感觉,我立即兴奋得撒起欢来,草原,真的是草原啊。地上一个一个小洞,都是土拨鼠打的,远远看到人,就躲进洞里,看来还是怕人的。只是,撒了一会欢后,我就发现这里真是高原啊,我开始气喘了,还是不能得意忘形啊。

过了高山草原,路开始平坦,走进“青海湖”的牌坊,我们大叫一声“我来了”,可是离湖还是有一些距离的。只是,很快,近了,再近了,看到整片的油菜花了,看到跟海一样的青海湖了。路,花,湖,天,四种颜色,但接壤得很好,真的很美,不是路遇三门峡那个朋友说的“只是一个湖,没什么好看的”。梅说,比海漂亮多了,我想,很少海边会绕着大片的鲜花吧,而且湖的颜色比较淡雅,不像海那么浓郁,见多了海的我们,自然会觉得这湖别有一番风味。虽然进花丛是需要钱的,但我们毫不犹豫就跳入花丛,大片大片开得正甚的油菜花,黄灿灿的,让人振奋,没有广角镜头,没有技术,其实怎么都拍不出来的,那我们就好好用心灵来享受吧。

在花丛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始找吃住,没废太多时间,找到一个不错的类似别墅似的客栈,心里很是满足。然后驱车边玩边找吃的,在天快黑的时候,胡乱走进一家店,发现人家正在烤羊腿,那个香啊,可惜我们只有四个人,不能吃掉人家说有7斤的羊腿。就单点牦牛肉,羊肉,那个牦牛肉,烧得那个香啊,让我们一路念念不忘,认为那应该放在NO.1好吃的菜单里。只是当时四个人都太客气啦,心里觉得好吃,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不好意思说再来一盘,结果是过了这村真再没这店了,再也吃不到那味道了。

青海湖的晚上是一片漆黑的,幸而bobo在酒店入住时用GPS保存了当前位置以定位,不然根本找不着所住的酒店在哪里了。不知道当天是不是空气还不够清晰,星星不是想象中那样布满整个夜空,但平时一颗星星都见不着的我们也很满足了。回到酒店,正好有一帮人在篝火晚会,很兴奋地唱歌跳舞。所以不管多晚,不管多有高原反应,我也是要看篝火晚会的,篝火边上跳舞的人不多,多是我一般围观的人,但舞者都有专业水准,只是我们去到每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或者真是晚了。

曾经在香格里拉晚上有高反的我很有心理阴影和心理压力,结果晚上还是控制不住心跳加快,也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真的高反,不过好歹不像香格里拉那样整晚睡不着,断续睡了几个小时。

7月28日

起来不早,在住处吃了个早餐,然后我在前台坐着等bobo他们整理车子,闲着便跟店老板,一个帅小伙子聊起来,这是他家自己开的客栈,他告诉我,携程可以预定,而且不需要预先付费。他还老实告诉我青海湖有些地方,比如鸟岛都可以不用去看了。他一边吃早餐一边聊,说刚才太忙于退房了所以才吃,吃着吃着,他把一盘炸油饼一样的东西拿到我面前,让我尝,我一吃,又香又甜,很好吃,于是说,你们早餐那么丰富啊,他说今天过节呢,是我们的开斋节,原来如此,我吃到了他们很正宗的节日食物了,只是他跟我说了好几次那饼子的名字,我硬生没听出来,也不好一直问下去。

绕湖的路很平很好走,两边的景色很宜人,我们选择一处两边全是油菜花的地方进入湖区,湖真的像海 ,连风都如海风那么大,我怕感冒,赶紧撤回来,然后看到一片很漂亮的小紫花,连咔了几张相片,后面一路都有这个小紫花,一直疑惑是野生的还是种植的。在湖边油菜花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继续绕湖,渐渐没有油菜花,只有绿草和牦牛。初见牦牛的我们那个兴奋啊,要跑去跟牛儿照相,bobo跟牧民说好,让他们牵着小牛跟我们拍照,结果我纯粹一叶公好龙,我按小男孩指示刚牵上小牛,相还没拍,大概小牛惊慌,一抖,我吓得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地上,真是”屁滚尿流“之状了。后来我去牵一个梅与杏子牵过的小牛,大概小牛已经妥协了,也是吓得够呛,大口喘气,我发觉我们原来那么残忍啊。小男孩骑的马很是骏,说可以让我们骑,价格是跟景区相比可以忽略不计的了,但是熊包的我们都不敢骑,只好看看,就继续绕湖了。

绕湖的路上又开始下起小雨,我们真是去到哪里都下雨啊,然后在路边一个藏民饭店客栈吃饭。虽然只是几盘小菜,但鸡蛋的香是我们的土鸡蛋不能比拟的,青椒也特别好吃,不辣也没有青椒腥味,家常小炒,特别好吃,藏民也特别好,我们点四个米饭,他拿了一锅饭任我们吃,而且很努力把饭煮得尽量熟。牦牛酸奶也很地道,只是我们吃不惯,所以没吃几口,不知道是不是对他们是很大的不尊敬。

雨停了后就山长水远去盐湖了,都说盐湖很漂亮,但是去的路先是很绿的高山草甸,满是绿草山羊,我们爬到最高海拔,3800多的时候,正好有一片漂亮的草地与一群接着天边的羊群,大家都赶紧下车,欣赏起绿草蓝天羊群。继续往前,则开始荒芜,这是我们第一天接触荒芜,地不是全绿,只是间隔着生长一丛一丛的草。盐湖不算远,我原本以为盐湖是雪白透亮的,但是发现不是,小有失望,梅说不好看,不想进去,但既然山长水远来了,就还是往里走,边上很多盐雕,应该很精致的,但或者是人多了,所以都黑乎乎的,并不是很吸引人。往里走,地倒越来越白了,心里还是觉得神奇,毕竟没有见过真正的盐湖,只是,人还是多,所到的地方,从也不像远处那样雪白。我想盐湖不是那圣洁的白色,应该都是人为造成的吧。拣起几颗大的结晶盐,做个纪念。只是这一趟,我郁闷的是,透气镂空鞋子,完全进了盐水,导致不能穿了。

盐湖回青海湖,必须原路返回,结果刚出盐湖,就碰到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彩虹。彩虹又大又显,7种颜色非常清晰,红橙黄绿青蓝紫,可以做教科书了。印象中我似乎从没见过彩虹的紫色,但这次,紫得特别清晰大边,而且彩虹还两头都着地,很恰如我们方言里彩虹的名称“天空喝水”。彩虹就一直挂在我们前面,真的让我们很振奋,杏子在呼伦贝尔见过美丽的彩虹,说也不如今天的大,也不着地,而且更神奇的是,有一段时间,还是双彩虹,真的太美了,而这个大彩虹持续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真是难得啊。感叹今天RP真好。

回到青海湖所属地区是黑马河,官方认为看日出最好的地方,说实话,我对小镇的市容没多大好感,而且住宿奇贵,更郁闷的是,我们兜了快两小时,问了几十家也没有我们想要的标间,毅然决定继续前走,多少个人告诉过我青海湖到处都是房子?继续往前,问了几家之后,虽然有些费力,最后还是找到一家不错的酒店,装置很不错,是黑马河镇那些看起来脏兮兮的房子不能比拟的,而且海岸线(叫湖岸线?)很开阔,非常靠近湖边,一看就是观日出的好地方。我们又住对酒店了。

7月29日

因为高反,一夜是转转反侧,bobo许是也多少有些高反,5点多就跑起来,说要去看日出,我心里担忧他开车辛苦,反对他早起,自己更是头晕得不愿意去看所谓的日出,bobo不理会我,自己跑去看日出了,结果毫无技术的他拍出的日出照片让我捶胸顿足,原来日出与波光粼粼的水面构造的画面,真的美得可以让人发呆的。原来我们所住之处,真的是绝佳的观赏日出的地点啊,唉,为自己的保守遗憾吧。吃过早餐后,我们依旧走到湖前逗留,虽然没有了美丽的日出,这开阔的湖岸看湖,看天也是很美丽的。只是连续几天没什么睡眠的我,到了一个比较糟糕的状态,头晕头痛,不敢大声说话,怕高反更为严重,我蔫蔫地坐在石头上,呆痴地看着美丽的景色,是的,这个时候,我眼睛基本看不到什么美景了。Bobo看我这半死不活的蔫样,随手采了各种颜色的美丽小花插在我头上,为了逗乐我,我说花太少了,插成一个花环吧,地上小花遍地是,很快,bobo就把一堆小花擦满在我头上,说,这像花环了吧,于是发傻地开始拍照,虽然我依然没什么力气站起来,但情绪开始慢慢涨起来,接着杏子也加入我的傻行为,头上也插着鲜花和我一起拍照,在这种疯傻中,我竟然慢慢忘记了自己的难受,原来精神真的可以战胜一切的。在另一边,梅也拍到了满意的飞起来的照片。

继续前行,按原本的想法,总是要绕湖一圈,车缓缓前行,我们缓缓地欣赏景色,终点定在沙岛。绕湖的大多时间,地是平的,视线是开阔的,开进沙岛的方向,则出现了小小的山坡,很秀美。然后远远看到沙岛,在绿水中央,一道白色的缎带一般,很有意思。慢慢接近沙岛景区,眼见沙岛接近陆地,反而显得没那么奇特,因为想着今天还赶向门源,天又晒,沙岛景区近处的风景又一般,于是决定随便在景区吃碗面就撤往门源了,门源的油菜花有在等着我们吗?

从青海湖到门源有两条路选择,导航建议回西宁再到门源,全程高速,另一条是直接走的国道,我们自然不愿意走回头路,毅然绝然走国道,相当长一段时间,路况很好,祁连山的风景也很好,我心里直嘀咕,怎么说青海湖到门源路不好走呢,为什么包车司机不愿意走。这是天水碰到一个也是来自广州的一家游客告诉我的。但一会会我就知道为什么包车司机不愿意走了,因为很快就走到一段泥泞路,那是被挖煤挖的,好好的风景被煤矿业破坏得没有什么美感,只有bobo笑说那黑色的煤堆在绿色中也显得很好看,那是一种遗憾的美。好在,煤矿没持续多远的路,我以为路该好起来了,但是我错了,山路十八湾才开始,弯道太弯,从车上能看到往返折回缓慢上升的道路,大概因为太弯,没敢铺成水泥路,还是摩擦力足够的沙石路,我们就在弯道上走啊走啊,路上的风景也愈发漂亮,遍山野花,黄的,白的,紫的,成片的,比人工绿化带漂亮多了。我们忍不住下车跟一片片小野花合照,就在这时,一辆小车停下来,一对重庆小夫妻,问我们去哪里,说他们经过了甘南,跟这些小花拍过照片了,许是这一路,难得看到一辆车,看到我们赶紧激动地停下来打招呼。他们冒险,一会车就不见了。我们慢慢爬坡,感叹,欣赏,看到美景就停下来,而且很幸运,竟然看到两只可爱的土拨鼠站着等我们抓拍。艰难爬到最顶的时候,刚刚碰到那对重庆小夫妻在拍照,原来是雪山,很清晰的五座手指一般的雪山,他们说,看到雪山,多难的路也值得了。果真是美景都在险境啊。这一路,我们也是第一次看到雪山,也异常兴奋,虽然寒风吹得有点冷,但是能看到那么圣洁的雪山,真的无所谓了。后来我GPS一看,海拔有4000了,竟然我们都没有明显的高反。九曲十八弯上来,就要九曲十八湾下去,兜完美丽的山路,终于回到人间正常的路,但是风景没完,一路草地,小花,小羊,我们除了感叹还是感叹。走着走着,更神圣的美景出现了,一个宁静的大大湖泊显示在眼前,正前方远处是雪山,两边是绿色的祁连山,近处是绿意盎然的平地,中间是如镜一般的湖面,湖边绕着一排红顶屋,而且天空作美,刚飘点小雨的天气忽然放晴了,天空异常蔚蓝,这是仙境么?真的是太宁静美好如画了,bobo说,想住在里面一天,我说我还想住这一个月呢,是的,不是玩笑,这种仙境,住着,人也会心静如画吧。只是,我们连过客都算不上,只能努力让美景收入脑海,希望能多留一点印象,让美景冲淡一些世俗的浑浊。

一路收不尽的美景:蓝天,草原,牛羊,小花,雪山,湖泊,红顶屋,真的是满足了。再往前,就到门源了,开始看到百里油菜花了,金灿灿的,真的是百里,可是,我们已经一路欣赏足了美景,这个已在青海湖震撼过的油菜花,没能给我们激烈的震撼了。远处梯田的山,是绿的,门源宣传的是那线条鲜明的梯田油菜花,难道已经收割了么?不过不管如何,这一路的风景,都已经足够了。

按LP的指示,预定了门源最好的酒店,小县城能有这样的酒店,真是很不错了。然后便高高兴兴找吃的,按酒店工作人员提示,找了家烧烤店,点了60串羊肉串,不知道店家加送了多少,10几串羊排,几串面筋,烧烤加啤酒,吃得很放肆,这些我平时从来不接触的食物,现在也毫不忌讳,这一趟,吃了我之前所有烧烤的总和还多,或者喝的啤酒也是总和还多。不过,没关系,出来,就是要放肆的。

这一晚,时间尚早,海拔也下到了2800,可以安稳睡一觉了。

7月30日

在下楼吃早餐的时候,电梯里碰到车库的大叔,他又热情问我哪里来,觉得门源怎么样,说油菜花得7月15号的时候来最好,语气里都是对门源满满的爱,让我很感动。很慢速度用完酒店丰盛的早餐,就继续往西,还没走几步,就看到晚熟的远山梯田的油菜花,一陇黄色油菜花,一陇绿色麦子,线条分割得特别清晰,特别美好。于是立即决定开进小路,尽量靠近梯田。颠簸的小路一直开到农家屋前,农田小道边,我们站在田地里狂拍,不知道是不是当地人看惯了外来客人的疯样,还让道给我们拍照。然后杏子问起一个路人,我们好奇的问题,这个那么有规划的有线条的梯田是请人规划过的么?农民说,不是的,我们上百年都是这样耕种的,只有那红屋顶是政府规定的,哦,原来,这个奇迹般的梯田是这里的人民自己创造的,或者某一天给某个驴友发现了,就出名了。除了远处的梯田,其实我想说,我对近处的麦子也很有兴趣,我是五谷不分,梅说这是燕麦,不管什么麦子,我因为稀罕而喜欢得说。

接下来走的就是传说中的最美丽的227国道,我们满心期待。走过了长长的油菜花地,就到了一片形状怪异的山头,看不出是什么物质,不是很像石头,也不是很像土,鬼斧神劈一般,够奇特,再往前,到了传说中祁连山最美丽的草原,我们满心期待地下车,虽然满地小花,但是跟昨天的草地不一样,这里到处飞舞小虫子,而且所谓的厕所让我们几乎恶心到吐,更不能忍受的是,车门才打开一会会,一些像大蚊子一样的虫子就冲进车子里,赶都赶不走,自此,我们再也无法体会这草原有多漂亮了,赶紧一路往前,走到一个镇上,在一家坐满客人的店里吃了个当地特产黄蘑菇快餐,也算是尝了黄蘑菇。继续往前,就是一直下坡了,开始平路,路两旁又见笔直的白杨树,两边是庄稼地,不一会又见大片油菜花,开得正是时候,最是金黄色,扁都口!想起网上看过有人说门源油菜花谢了,扁都口正是时候,果真是的啊,只是,我们一路已经看了太多油菜花,这个没有非常特别地形衬托的油菜花已经激发不起我们的赞叹,我们甚至都没有下车来停留一下,反而为一片艳丽的药菊停留,西部的花总是开得特别艳丽,颜色比较浓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这就是传说中最美丽的国道么?或者它是真的很美,有奇特的山,有草原,有油菜花,只是,从昨天美丽的国道下来的我们,觉得称它为“最美丽”,只能说昨天那条道太少人走了。

到达张掖的时候,时值4点多,想着应该是赶往张掖丹霞地貌的时间了,没作休息,就驱车前往,结果路上碰到一队自驾游的车队,在这里都忍不住强烈谴责他们,在两车道的路上,7,8辆车紧跟着慢慢前行,不让人插队,有人一插马上挤过来,也不靠边让别人超,想想多不道德也多不安全啊,不会是每个人都跟随他们的速度啊,但一超车,别人危险他们也危险啊,这又不是荒漠无人区,需要这样紧跟着么?说好一个目的地,大家一起开过去就好啦,真是好没品,第二天碰到一个从法国开过来的房车队,人家语言不通,也没见人家这样排行而走啊,强烈谴责这些自以为是的人。被车队挡着道,结果走了快一小时才到景区。

进了景区后,太阳正当烈,所以只是感叹了下,呀,真的好特别啊,韶关的丹霞山真的不能比啊,我和杏子,bobo就赶紧跑到山脚下躲太阳了,只有梅勇敢地拍照。据说,夕阳西下的丹霞是最漂亮的,手机显示当天落日为8点半,好漫长啊。于是我们躲在山脚下,跟一个先躲太阳的小女孩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这个漂亮的女生来自河北,一个人从家里走青海湖张掖敦煌这条线,勇敢的女孩。女孩特别敏锐,她能瞬间发现天边只有一丁点的彩虹,能够看到忽然蹦出在这只有土和石头的山里的大鸟,或者是野鸡?真是佩服这些一个人背起行囊走天下的人儿。后来我们沿着没水的小沟“探险”了一段,回来女孩已经走了,换成两个写生的人,男生告诉我们,最美丽的时候应该是月圆之夜,皎洁冰冷的月光撒在五彩丹霞,一片冷色,一个古代杀手骑马奔来,呵呵,果真是张艺谋的三枪情节,这个张掖是因三枪更出名了吧?

到了7点半,没见晚霞影子,怕是见不着夕阳西下的五彩丹霞了。我们爬回观景点,急忙决定到两个观景台看看,发现一队阿姨每人背两个长枪,对丹霞猛拍,这个时候的五彩比烈日下更清晰了点,红艳一些,阿姨拍完还给我们欣赏一下,也让我们掂了掂相机的重量,真佩服她们啊,有一种强烈的爱好。只是,我真心觉得,这个丹霞只有直升机俯拍才能出效果,不然震撼是出不来的。

终究这天RP不够,没等到夕阳,赶回去吃了一顿美味的火锅,吃了一条类似鲶鱼一样的鱼,很好吃,虽然价位稍有些贵。回到酒店后,发现这天的RP继续不够,竟然没热水了,我就打电话跟前台交涉,交涉了几次我就差不多发飙了,最后他们出来一个应该是经理的人物来安抚我,但解决问题已经是一点多,今天真是RP不够啊。

7月31日

因为bobo临时有事要处理,也因为之前行程满,大家都躲在房间休整,到将近12点直接退房吃饭赶往下一站嘉峪关。就这样别过张掖了,唯一有些可惜的是,LP介绍附近的八一冰川很不错的,却没有时间拐进去了。一路前往嘉峪关,已经是一路戈壁滩,原本很无知的我以为戈壁滩也挺漂亮的,原来是那么无聊,那么让人昏昏入睡啊。嘉峪关,这个古老的名字,城市却并不古老,绿化规划都很好,感觉小城很宁静很现代,比张掖要好。

同样,来不及过多欣赏城市景色,就直奔嘉峪关了。售票人很好,告诉我们,6点之后买票,第二天也可以用,于是就站在门口等,我们在议论景色的时候,一个豪爽的大叔开始跟我们搭讪,大叔就像一个武功高强看空一切的大侠,说这没啥意思,然后说敦煌那几个洞也没啥意思,说刚去了上海,用的也是没啥意思,只是忽然说,这里不远处的胡杨林很漂亮,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绿色的,等金黄色啊,那漂亮啊,大叔没有语言,只有表情了。大叔说是酒钢搞仪表的,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豪爽之气。这是这一路第二次被推荐胡杨林了,还在门源的时候,一个来自云南的新疆人说,“从张掖去新疆吧,那片胡杨林漂亮,不过得到10月才是黄的时候”。胡杨林啊,只是听过你的传说,你到底是怎么样子的呢?

6点很快就到了,我们就开始进入嘉峪关了,我没去过北京长城,这是我见识的第一个关口,说不上什么感觉,很壮观?很威武?不过真的很牢固,听着导游解释的城的设计,处处机关,处处想象着算计敌人,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虽然导游说的,自从关口建立起来后,从来没有敌人来攻克,我想这个关口也起到了很大震慑作用吧。出了关门,就是塞外,想到一些塞外的诗词,看着塞外的荒漠,尤其是这夕阳西下,还是能感受到当年塞外的苍凉。坐在城楼上,吹着塞外的风,看着至今还是荒漠的塞外,缅怀着镇守边关的士兵和流放塞外的官宦,一切,都随风远去。

走下城楼,往回走,有一段图片因追随导游的脚步落下了,现在补上,这是一整个万里长城的照片故事,原来最先拍中国万里长城的竟然是外国人,今天的摄影师跟随当年摄影师的脚步拍下了相同地点的长城故事,很多的破坏,很多的重建,看着都很心疼,有的时候,无知也好。

嘉峪关很小,景点离城区不远,所以很快着了家看起来很不错的酒店,在广东以外吃了个bobo想念的猪肚煲鸡,倒真的还算是汤了,吃到了我想念的回锅牛肉的味道,好吃又实惠,今天很满足。

8月1号

一早起来直接去了悬壁长城,嘉峪关的门票包含这段长城,所以挺值得。这天是阴天,梅说不适合照相,我说很适合爬长城啊。我在北京没有去爬长城,当时心里有些排斥,不知道为何,到这里,却要一定爬上去的欲望,爬完八达岭的杏子倒也愿意陪我爬。古旧的泥土城墙,窄窄的,台阶也参差不齐,怕故意修复成这样,长城外面大多是荒芜,阴郁的天,更衬托着的悲凉的气息。这段长城不算长,但很窄很陡,一个小朋友爬在我们前面,真的是“爬”,小家伙手足并用,很快地往前爬,爹妈却落在我们后面,因为太陡,爹妈其实是看不到孩子的,这爹妈也真够放心的啊。后来爬到顶上,小家伙用他那我不是太懂的方言告诉我他5岁了,因为有怪兽,所以要爬快一点,可爱的孩子。爬到最高点时候,忽然飘起一阵雨来,大家都在角楼下躲雨,看着塞外风光,这凄风凉雨,感觉有些萧杀。雨小一点的时候,我爬上角楼上方,也是手脚并用,最高处看塞外,近处荒芜,远处倒有庄稼,对过客的我来说,是一副别样美景,但当年日日镇守于此的士兵,该是多凄凉啊。我围着头巾,央一个游客帮忙拍了个到此一游,看不出特别的景象,姐姐看了照片说像村姑,像塞外的村姑么?雨停了,走下山来,这段不算长城了吧,下山修得不算陡,很快就走下来了,这次,我也算爬过长城了。下一次,去爬山海关,不能学习当年的摄影师,也爬完这一头一尾。

嘉峪关小,景点近,所以我们决定回到昨天那家干净好吃又实惠的店,又好好喝了个汤,吃了个香喷喷的黄羊肉和记忆中的鱼香肉丝。

今天就驱车去梅的最后一站,也是我们计划中的最后一站——敦煌,后面的行程,对我们来说也将是个未知数了。

嘉峪关到敦煌的高速路上,碰到雅丹地貌,感觉就是风吹起了一个个泥土堆,这一片雅丹地貌很长,但不宽,而我们的视线又只能往宽处看,所以不能欣赏到最好的效果,也因此没有太多的感觉。

下了高速就是瓜州,这是几个人跟我们建议过此地瓜很好吃了。一出高速路口,我们就急忙先吃瓜,一口气开了4个瓜开吃,然后尝到风干的瓜干,连我这种不喜欢吃甜食的人都觉得好吃,于是每人就乱买了一气。其实瓜我倒觉得没太特别,我,bobo,杏子都觉得还是天水那个瓜好吃,梅觉得平时超市买的更甜,但瓜干却是不错,也第一次见,比较稀罕。

路不远,但因为路不是很好走,还是颠簸了不少时间。到敦煌已是6点多。因为传说中鸣沙丘也是傍晚看最好的,于是赶紧往景点赶。

一进鸣沙丘的门,就听到田震“月牙泉”的音乐,沙哑的声音,很应景。看过太多鸣沙丘的图片,所以鸣沙丘倒似乎就跟记忆里的一样。穿上鞋套,带上帽子,围巾蒙好面孔,全副武装就开始爬沙丘了,我原来真的不知道沙丘那么难爬的呀,比早上陡峭的长城艰难多了,才爬了几步我就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看着一个比一个高的沙丘,觉得何时才能爬上去啊。一会,bobo发现诀窍,说,踩人家的脚印,会省力很多,原来果真如此!然后一路往上爬,几个好心人也告诉了我同样的道理。等万般艰难爬上第一个山坡,看到美丽的月牙泉,真的是月牙啊,月牙泉在傍晚显得异常清秀。往第二个山坡前进的时候,不知道是适应了,还是没那么陡了,竟然没那么吃力了。停停走走,还是爬到了大家走过的最高顶,终于到顶上了,天已经黑了,坐下来好好休息吧。手往下一插,沙竟然还是热的。杏子问,怎么下去啊?我笑说滚下去。然后旁边一群学生娃马上说,滚下去很舒服的,然后告诉我各种滚法,还说要是怕的话,先在一边不陡的先试验,呵呵,激情的学生娃啊。我没有滚,倒是一屁股坐下来想溜下去,可是怎么能嘛,那么大的摩擦力,我只能双手用力划船状才能下滑,但真的好有意思啊。划到一半,太慢,就站起来跑步下行,回头看,原来走的路线几乎是峭壁状的直线啊,许是夜色给我壮了胆,不过真的是好爽啊。回到地面,包括那群学生在内的一些人在上面用手电照着,像点点星光,他们在上面大声吼,站在下面的我们立即回声,一唱一喝,没有任何意思,或者只是发泄。

走回门口一看,竟然都10点多了,今天真是玩疯了,想着敦煌的门票还没预定。赶紧撤回城里,后来发现这个时间点,敦煌的门票预定艰难异常,大概大家都是出了鸣沙丘才开始抢票啊,虽然艰难,最后还是有惊无险地抢到了。

8月2日

bobo早上才告诉我要提前去取票,还要去敦煌数字中心观看介绍,我们订的票是10点半,我以为是10点半之前要看完介绍,赶去敦煌,觉得时间有点急,心里就有些着急,然后导航又怎么都导不到数字展示中心,赶紧打电话咨询,找到取票的地方,紧张按别人指示去数字展示中心。梅说攻略都没有人提到这个数字展示中心啊,去到才明白,这个特殊漂亮的展示中心,才开放第二天呢,我们也可以勉强算喝头啖汤的人了。后来明白是10点半观影,才把紧张了大半天的心收了收。两个影片,一个是丝绸之路的角度描述敦煌的形成,一个是穹体效果的敦煌介绍,虽然介绍比较简单,但是视角非常震撼,没有到过天文馆看穹庐星星的我,觉得这个效果真的好神奇,再者,我并没有像人家说的那样,事先好好做功课,所以这两个影片也算是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了。听介绍,这个数字中心也就是为了帮助大家了解敦煌,减少滞留敦煌洞窟时间,达到欣赏与保护洞窟的两重目的,只是有些人真很没素质,工作人员一再强调不允许拍照,依然拍照。

跟着数字展示中心的车去到敦煌,排队的时候,旁边站着一个没有观影的,人家似乎很鄙视我们观影行为,觉得多花了60块钱,我当时就诧异他怎么排在我们这队呢,这边明明是预约的队,后来发现预约的是优惠看了一个特窟,这鄙视我们的人是脸皮厚,蹭了我们的便宜。排队一组一组进去,我们跟了个漂亮的讲解员mm,组里还有个待国外的华人小朋友,特别好学,紧跟讲解员背后,不停提问。其实我是很无知的,虽然老早知道敦煌这个名头,但从来没有想过去翻阅书本了解一下,甚至想当然以为一个大石洞进去,然后里面雕琢各种佛像。根本就没有想过石窟是一个一个的,像一间一间房子,每个房子风格各异,供奉着不同的佛像,刻画着不同的壁画,屋顶形状都不一样,我太过笨拙,不敢描绘佛像,也不敢描绘壁画,怕是亵渎。但是每一副壁画都让我震惊,真的太美了,美轮美奂,古人用天然矿石提炼的色彩,经过历史的沉淀,越来越深沉,越来越厚重,这是怎么也模仿不出来的,所以就在对面博物馆那说一比一完全仿制的石窟,那壁画虽也漂亮,但看过了原图后,模拟的是怎么也找不到这种厚重的美感。我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情,只是很努力地捕捉讲解员的每一句话,努力地去观察每一个佛像,每一副壁画,为国人曾经的艺术和虔诚而感叹。讲解员带我们走了9个洞窟,其中包括一个特窟,说特别赠送给我们预约的人。完了,自然还不过瘾,于是我们又准备去蹭一下别的洞窟,因为据观察,每个讲解员的路线是不一样的,应该也是为了保护洞窟,控制人数,很快蹭上一个帅气小小伙讲解员,人极好,本来我们没带耳麦是听不见他的介绍的,他看出我们是来蹭的,就直接大声介绍,一路跟着他,又多蹭了几个洞窟。有意思的是,同一个洞窟,发觉每个讲解员讲得还不甚相同,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

帅小伙讲完,中午已过,没什么人进来,不知道是不是暂时休息,所以我们也就撤去休息了,可惜忘记带食物,只能在小超市买了一瓶标价15块的八宝粥填肚子。

接着就去看讲解员说一定要去看看的博物馆,先走到一个敦煌的一个陈列馆,一进门,一块大石头即提着陈寅恪的“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陈列馆里面也真是“伤心史”,除了告诉我们现在敦煌的文献藏于世界各国的哪些地方,还有一些美丽的绢画,一副副标着在英国,法国等地,临摹的画虽然漂亮,但越看越伤心愤恨,很快就离开了。

然后就直奔敦煌博物馆,博物馆外观很气派,进去后先赶紧看了几个石窟,据讲解员说是特窟的仿制,但看过真是的,这个模仿的始终没感觉,就如上面所说,壁画的人工颜色始终不像历史沉淀的那样美妙。然后接着看了藏区的铜像展,多是佛像,很精美。回到一楼,那是所有敦煌的历史故事了,包括工匠艺术,包括研究人员的艺术,但我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只匆匆看了大标题,就瘫坐在凳子上,佩服杏子,还有精力一副一副文字考究。

虽然没有看几个石窟,也不懂,但是已经很满足了。世事变迁,千年石窟热了又冷,冷了又热,但它依然美丽,只是希望不要过多的人为破坏。

没有吃午饭,大家都感到疲倦,于是决定赶早回去吃毛家饭店。一到饭店,点了一堆饭菜,颇有些狼吞虎咽,隔壁两桌一大家子,他们高兴地拍照,梅还主动帮他们拍了一张大合照,第二天,梅说,昨天我们忘记拍合照了,很有意义的,七夕呢。呵呵,原来七夕,今年的七夕就这样美好度过了,有bobo,有梅和杏子两位好友在身边,还欣赏到了大学起就向往的敦煌石窟,还有何求。

8月3日

梅是这天下午三点飞机飞西安再回家,她让我们去雅丹魔鬼城去看,她一个人去逛。自然我要先送她,景物是小事,朋友相聚的时间是很短的,再说大家也都想休息。于是这天破天荒睡到9点多10点,除了我一个在永和吃了早餐,大家都决定直接吃早午饭。先就附近的敦煌夜市逛了逛,bobo说这个夜市很热闹,也是景点之一,然后自豪地说,除了他一个,我们都没见识,确实,晚上,我们都没出来,白天,则显得过于冷清。随意逛了一下小商铺,就开始决定吃当地名吃“黄面驴肉”,附近正好有一家百年老店。点了黄面,两种驴肉,至此,我可以宣布,面条做成啥形式,薄的厚的方的圆的,白的黄的,名贵店,百年老店,农家店,路边店的,我都无法爱它,我的胃就是一个饭桶。所以这家店,我和bobo只合点了一碗面,也没法吃完就是证明。驴肉在广州东北店家吃过,无感,在这里也是不怎么能吃得惯,只当是品尝一下当地美食吧。

吃过午饭,就送走梅了,然后bobo说到网吧去查阅一下路线,而我和杏子则奉命去超市买所谓的李广杏和牦牛肉干。bobo见着我们时,兴奋地宣布,我要带你们来一次unexpected journey,中蒙边境的荒漠之路!然后收拾行囊就开始了这段没有预期,没有准备,大多也没有LP的旅程了。

第一站还是必须走回头路,决定到酒泉。路上还在犹豫直接去酒泉发射中心,还是酒泉市,我翻开LP,看到酒泉有几个汉朝景点,立即决定先到酒泉市,这样也不累自己。更神奇的是,LP给介绍了一家中学,酒泉中学,里面的历史让我们迷醉,于是直接先定位酒泉中学,校门就让我们惊讶,毕竟这是中学,不是大学。两旁高大古老的松树很显名校气息,两旁都是古老的朱红房子建筑,很古朴,同样,屋檐斗拱也很特别,正中央一个孔子像,我们拜了三拜。孔子后面是一个精美的三层阁楼,屋檐边还垂着老式的敲钟,所有的古建筑在这傍晚,都显得很宁静。校园里的白杨树异常高大,或者是历史久远,这些古建筑跟远处操场上运动的学生形成一副动静相宜的画面。酒泉中学,前身是蒋介石曾任校长的国立肃州师范,和培养过不少名人志士的河西中学,真是给了我们一个惊喜。

逛完中学,找到住处,竟然又不早了,不经意竟然找到一间一路以来最高档的饭店。酒店格局干净高档,服务态度特好,虽然是火锅,在一个大房间里,一应俱全的调料选自己选择,然后竟然是一人一小锅,滋补汤底,特别鲜美,所上的菜肉新鲜干净又实惠。在鲜美的肉汤下,胃慢慢暖和满足起来。慢慢品尝美食的过程,顺带把回程机票定了,剩下几天可以放开慢慢玩了。

8月4日

我们所住的酒店没包早餐,但为了方便,还是决定就它家吃,被几个不同的工作人员问了住什么房号,我都老实说我们的不包含早餐,小妹让我坐下先吃,还给加了热包子,热鸡蛋,当我给钱的时候,小妹说不用钱了,哦,心里稍一喜,小妹那么好!

然后就按LP的指示去拾掇景点,先到晋城门,竟然离所住之处不过千米,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城门被围起来了,很古老,但是仅剩一个城门,显得有些单薄,任谁能想到这是国内历史最久远,有1600年的古城门呢?我们瞻仰了一下就赶去同样有那么久远历史的鼓楼。在西安两次都没去钟鼓楼,也没去参观过其他地方的钟鼓楼,所以还是很期待。鼓楼在酒泉的闹市区,从交通上看,似乎成了一个环岛,我们绕行鼓楼一圈,看着古旧的鼓楼还是有些兴奋,有些迫不及待地接近它,鼓楼青砖青瓦,四面交通。在四个十字交叉的拱门上分别写着“东迎华岳”、“西达伊吾”、“南望祁连”、“北通沙漠”。从外观看,鼓楼一如中国的古建筑那样玲珑秀美,但站在拱门下,抚摸青砖,却着实感受到古建筑的大气,四个拱门十字交叉之处似乎是双拱顶(我实在不懂建筑,不晓得该怎么表述),中心拱顶是一个八卦图,可谓匠心独特。鼓楼是封闭的,不能登上去内参观,只能外部感受古时青砖和精美屋檐,真是秀美与大气的完美结合,我心里一遍又一遍感叹,这真的可以比美凯旋门啊。

鼓楼旁边有一家徳克士,这国外的快餐店被装璜得很小资,我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观望着鼓楼慢慢吃着舶来食品。不是晨钟暮鼓么,怎么只有鼓楼,没有钟楼呢?

下一个景点就是酒泉公园了,据说有2000年历史了。我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汉式园林,一到公园,我就有些被镇住了,青灰色调,大石头,明确的中轴线,真的是太大气了。我一直以为中国的房子以木头为主架构,甚至是故宫,都只是秀美,是稍显小气的,原来我错了,是我无知,我大汉代开始,建筑就是那么雄伟壮阔啊。公园入门的主道,除了汉式建筑,地上还有关于酒泉这个城市起源的历史,但是文盲如我,并不能辨识出几个文字来。中轴线一直通到“酒泉”,据说这个泉眼就是酒泉名字的来源,我倒看不出这池水有何特别。走完以中轴线为主的古建筑群,就能感受到这确实是一个公园了,公园里有一池美丽的荷花,跟平时我们所见的要不才是尖尖角,要不艳丽异常的大朵荷花不同,这里满池的荷花几乎都是一个圆钵型,已经开放,又未绽开的形状,因为少见也觉得美丽,bobo一再感叹没见过那么漂亮荷花,乱拍了一气,可怎么也拍不出感觉。荷花池边的走道,有十二生肖和各路神仙的木雕,高大的古树直指蓝天,写着”烟雨朦胧“之处,是几处错落有致的玲珑小亭子,因为在重修,不知道是不是古建筑,只是感觉有些南方水乡的意味了,不是这粗狂的西北风味。公园很大,一直通到山上,主要看汉式园林的我们,到此也就往回走,再欣赏一次大气雄壮的汉式建筑。

离开公园,我们就真的要走一丁点概念,一丁点预期都没有的路程了。只是目标还是明确的,额济纳旗,几个人向我们推荐过的胡杨林,这里就有世界最大的胡杨林。

开出酒泉,国道,路却很好,只是一会就是戈壁滩了,再走一会,又有庄稼,看着露出沙土的庄稼,又见远处矗立着示范基地之类的牌子,我们大笑,这也示范啊,示范什么?不过一会会我们就醒悟过来了,改造沙漠!呀,真的沙漠改造成庄稼,真的是该示范啊。在这片示范基地了,我更直接感受到了白杨树的功用,基本每一块田地外围,都围种着白杨,这里的白杨很直观地告诉我它挡风挡沙,是个防道士。

然后我们一边开就一边嘀咕,怎么还没到发射中心呢?大概是托发射中心的福,这路奇好,不单是直,而是路面平整,比高速还好的样子,我们一路狂奔,走了很远一段似乎部队管辖地后终于到了一个关卡,下车检查,一个小兵头问我们去哪里,然后说我们走错了,要更新导航了。跟所有男生一样,对航天有莫大兴趣的bobo还是有些想去航天城看,来回问小兵头,答曰,下班了,可以进去住,明天看,但需要现在就买门票,一人150大洋。倒也不是心疼钱,主要是只有bobo一人有浓郁兴趣,而且需要花一天的时间,bobo只好忍痛掉头按既定目标前行了。在一路行走部队管辖地的过程,我目睹了一个超级彪悍的大标语牌“窃密就被抓,被抓就杀头”,真是彪悍啊,不知道是否当地人民文化素质还有欠缺,所以只能写这么直白这么彪悍的警语。

在部队管辖区开始,就一路荒漠,平坦也平淡无奇的荒漠,或者这也是有利升天的一个好地方吧,但是很神奇,荒漠里的天竟然特别特别蓝。太阳慢慢西下了,我看到我们车的影子在路边荒漠上爬行,很有意思,据说额期附近的黑森林是拍剪影最好的地方。落日慢慢下,天空开始映满彩霞,哇,今天RP太好了,能看到荒漠的落日。于是,我们毫不犹豫下车观日落。平时在城市里看到的落日都是一个咸蛋黄,真的想不到,大漠里的落日霞光万状,红彤彤与温润如玉的黄色映满半个天空,我无法用任何的语言来形容,只是不停说,太美了,真的太美了。虽然是荒漠,但我感受不到一丝的凄凉,悲凉,或者说壮烈,我仅此觉得落日落入地平线下,是如此美丽,如此美好,甚至是如此宁静。真好。

落日持续了将近半小时,在青海湖观看了日出的bobo说,其实这比日出好看多了,日出一会会就升上天空了,这是不是让我减少了一点点心中的遗憾呢?

一个落日的小插曲,我拍了张落日下小车的照片,bobo大爱,因此也羡慕都嫉恨,导致他之后两天一直想拍出一样相似的照片出来。不过我又想,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广告idea啊,自驾到大漠的夕阳西下,我是否应该投稿汽车公司呢。

看完日落,心满意足奔往额旗,定位到图书馆,想图书馆都在市中心的吧,可是怎么都没多少灯火呢?很快一眼看到一个商务酒店,不贵,而且是我们住过房间最大的酒店,激动地bobo赶紧拍照存证。前台小妹特别逗,问她,这是市中心么,说不是,过了红绿灯是,有啥好吃的,这里没啥好吃的。最后发现她说的过了红绿灯不过50米之外,但是后来想想,小妹也没说错,这个城小的直径或者也不足千米,逛了一圈,确实发现没有一个店面像样的饭店,川菜是全国肆行,随便走进一家喂饱肚子算数。

这一天,真是太美好了。

8月5日

早起,发现跟昨天的蓝天不同的是,漫天沙尘,天灰蒙蒙的,所谓的沙尘暴就这样的么?但这不影响我们去看传说中胡杨林的心情,虽然现在还是绿色的。其实我脑海里从来没有对胡杨做过任何的想象,所以这次是完全直观的教育。当第一眼近距离接触胡杨树,我就要流泪了,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看着这干裂得几乎没有一丁点水分的树干,不经意看,甚至都以为那是水泥做的钢筋,真的就是有这么干,这么粗糟,粗矮粗矮,但是对于它的年纪,千年,又实在是算不上粗了。这个季节的叶子很繁茂,一大簇一大簇的,像个丫鬟的发髻,很可爱。说来,等叶子金黄,自然是美不可言,但是这个季节的胡杨,却更能看到生命的悖论:如此干枯似死的树干,如此繁茂墨绿的叶子。它屹立在你面前,显示的就是生命力,这种让人感动的生命力。摘下一片叶子,叶子小小的,形状其实蛮漂亮的,有些秀气,我决定保留它作一枚书签。

虽然风沙很大,但我们在胡杨林里转悠了又转悠,想叶子黄的时候,每一棵树都围绕人吧,现在只有我们自己和胡杨,可以静静地和胡杨交流,也很好,一切的一切,在千年胡杨面前,是不是都可以随风而去?我爱胡杨,真的爱。

既然号称世界最大的胡杨林,自然是大的,我们只转悠了一个小角,就匆匆离开了,回到旗里吃饭。在一个阿姨家的小店吃饭,虽然很小,卫生等级却是B,来了一盘羊肉饺子,我咬一口,很地道,却吃不下,bobo和杏子把它干完了,我还是喜欢爆炒羊肉。

继续往前,想着今晚是否在苏木留宿。走出额旗,先穿过那长长的胡杨林,依然是满满的震撼和感动,一会就开始开往戈壁滩了,这一路不同昨天,昨天即使是戈壁滩,因为大段是国防驻地,远远总是能看到房子,信号总是满满的,而这一路,真就这样无意走在无人区里了。说来也奇怪,天慢慢蓝起来了,而且从东边蓝到西边,感觉是太阳把风沙赶走了。虽然一路戈壁,一路荒漠,地形倒是隔一段路变化一下,先是一马平川的黄色戈壁滩,接着变成黑色的起伏不断的小包包,不知道是啥矿物质,接着又到能长几颗枯草的地方,同时也让我们惊奇发现有羊,开始杏子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羊在荒漠吃什么呀,但枯草的地方偶尔就开始放羊,让我们有些心痛,这样做多大努力也不能恢复绿洲啊。忽然间,我们看到远处有一个奇怪的山的形状,我们都嘀咕,不会是海市蜃楼吧?那不是赚大了,不过后来发现应该不是,但同样神奇的是,绕着那山的地平线会间歇发起蓝色的光芒,一阵一阵的,大小不一,不像热浪,因为见那热浪冒的是白色的气息。哦,因为我们无知,才觉得一切都那么神奇吧?不过天真好蓝,好剔透,只要天一蓝,人的心情就好。

一路走走停停,走到乌力吉苏木的时候是6点,所谓的苏木,看起来就是有几个路边饭店和客栈。路边竖立的牌子介绍,人家这占地14347公里的苏木,一共只有1414人,这里已跟外蒙接壤,好了,就这几户人家,有这么几个饭店和客栈,应该都是因为这条国道的缘故了吧。但是对我们来说,卫生条件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何况6点太阳正当空,就决定继续前往阿拉善左旗赶。

苏木旁虽然没有几户人家,但是周围倒有庄稼地了,所以一会会,我们就碰到了一大片向日葵地,开得正艳,花盘很大,不像敦煌附近看的小得跟茼蒿花差不多。于是我们又跳进花丛里欣赏灿烂的花朵。没走多远,又看到一群骆驼围在一小水滩旁,挺有意境的,我说这是野骆驼吧,立即被反驳,怎么可能?要是野的,早被人牵走了,但是这骆驼是幸福的,不像驼队一样,被拴在一起,在广阔的天地里自由,虽然没有什么草和水。

太阳慢慢地下了,因为昨日落日的美丽,bobo还惦念着,总想再欣赏一次,但我们的车一路往东,落日在车屁股后,辛苦开车的他不可以回头看,而今天的落日虽美,但比昨天差远了,而且我惦念着还有那么远的路才到左旗,就总是回答不怎么好看。bobo不理会我,还是停下车来,欣赏这虽然不如昨日,但依然美丽的落日霞光,今天的霞光没有那么红那么大片,玉黄色,也是很特别,或者是往东了,视觉不太一样。

因为一路往东,天黑得早一些,往日9点还没黑的天,这天8点半就黑了,还有如此远的路,在无人区里,很老实说,我是有小小紧张的,一路打起精神,叫bobo谨慎开车,不要太快了。蛮以为漆黑无人区里,会满天星空的,可是,竟然一颗星星都没有!有些小失望。

天下起了小雨,真是去到每个城市都要下雨呢。到十点多终于开到了左旗,终于看到了灯火通明,甚至发射镭射光的城市,杏子和bobo都大叫:白宫!原来是一个豪华的类似白宫的建筑,为五星级酒店,虽然门前冷落,一问价格不菲,我们还是住不起,赶紧找了廉价的商务酒店。虽然前台小妹说没东西吃了,但我们还是找到一家不错的酒店,看菜谱,我都严重怀疑厨师或者老板在广东干过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托一帮晚机的人的福不,店家和三个客人都在等三大桌子人呢。而吃饭的对面有一幢奇特的貌似展馆的建筑,晚上看着很辉煌,我们还心里嘀咕,要那么奢华么,后来bobo说,可惜了,我们没去看,那是一个陈列馆来的。只是,我想说,就是这个凄风凉雨夜,在找房子找饭吃的时候把我冻感冒了好吧。

8月6日

早上起来就逛左旗的市容市貌,这是一个很小的城市。然后我忽然醒悟,什么白宫啊,人家那是蒙古包好不好,看多少个建筑都是这种那个蒙古包的顶。

找了个砂锅店,吃了锅热腾腾的砂锅,又跑人家超市购买零食,买的东西不多,却发生了点小小不愉快,超市刷卡没出票,银联却说已经消费了,沟通浪费了不少时间,最后说如果重复收钱有退款,这百来块钱谁在意啊,不知道是不是银联那有什么bug呢。

左旗离银川不远了,所以今天行程很轻松。刚上高速一会,就看到月亮湖的指示,其实,我们在600多公里之前就看到月亮湖的指示,能是什么景点呢?所以还是决定绕道去看一看,只四五十公里了。所以很快又撤下高速。刚下高速,就看到一个大石头立着“中国阿拉善沙漠世界地质公园”,旁边是一个地图,bobo立即捶胸顿足,原来我们不经意穿过了这个沙漠世界的一角,再往深一点就可以看到“最美丽”的沙漠了。再追悔莫及也只有下一次穿越了,现在就继续前往月亮湖,也是该“公园”的一官方景区。

行走了一会会,两边就出现了美丽的沙漠地带,跟路平行着一道一道的沙丘,不知道是不是吹成的这沙形,我立马决定,我要踩上去。因为刚下过雨,沙还有一定的硬度,不像鸣沙丘那样艰难爬行,这里很快就跑上沙丘顶上,然后冲下丘低,又上另一座,再下,再上,发觉原来那是延绵不断的沙丘,不是我可以攀完的。兴之所致,我和杏子决定要拍飞起来的相片,于是努力地跳跃,最后抓拍到杏子绝妙地飞跃。

从沙丘下来继续往前,太阳出来了,天又开始蓝了,空气剔透起来。一会就到了月亮湖,结果是门票100,一辆越野车920,可以坐4个人,非坐不可。虽然同是广东来的几个人问我们“那么远来一次,不进去啊”,我们坚决决定撤离,所谓的越野车明明就是坑爹啊,门票可以直接收300大洋嘛,算了,反正风景在路上,往回撤,还是喜欢那黄沙丘呢,现在黄沙丘在蓝天白云下显得更干净漂亮了。我选择了一个比刚才更高的沙丘,一口气跑上去,因为不忿刚没拍到飞起来的照片,于是在这里便乐此不疲地飞跃,虽然我的运动能力实在是差,但坚持不懈的结果是,真的拍到我在黄沙里,飞到蓝天白云的影像。蓝天很美,黄沙丘很美,我跳得也很high,虽然没去月亮湖,但去月亮湖的这段路真的很美丽,在我看来,比名沙丘更有特点。

小插曲,bobo看到沙漠农庄里竟然养着有鸡,两眼放光,把车开到农庄,却不知道是过了吃饭点,还是啥原因,大门紧闭,鸣喇叭也没用,只好遗憾而去。沙漠能养鸡么?我真的很好奇。

还是直接赶往银川吧,我们要踏平贺兰山了,一早耳闻著名的贺兰山,原来就是这样,没有很特别,没有很雄伟啊,除了山形和山的组成似乎有点奇特。路不远,一下就看到银川,跟相隔了一座山的荒漠不同,银川真的是塞上江南啊,一片平整的绿意,全是庄稼。这天,银川的天很蓝,道路两旁都种着三排白杨树,感觉很好。银川是个大城市,进城短短的20公里,竟然费了将近两小时,在找房子的过程,远观了鼓楼,玉皇阁这两个古老的景点,外观一如其他城市的鼓楼,还看到了很高档的商场,表明这是大城市。

虽然才6点,但觉得已是饥肠辘辘了,按LP的第一推荐,准备找三益轩餐厅,原来住处1公里处就是清真美食城,而美食城里即有三益轩的分店,但赶过去后遗憾发现它正装修,算了,就找了家人最多人的烧烤店好了。在小妹的推荐下,点了个一路来念念不忘又没吃过的烤羊腿。原来,烤羊腿真的跟烤肉串烤羊排很不一样啊,原来烤羊腿真的好吃那么多啊,鲜美有汁,真的好美味啊。边烤边切边吃,我真的想说,烤羊腿比我吃过羊肉的任何做法都好吃啊。慢慢烤慢慢吃,两个多小时,三人把一个三斤半的羊腿干掉了,心满意足。

8月7日

本来决定去邮政博物馆的,结果磨蹭了一早晨,直接去吃午饭了,这次直奔三益轩。他家的都是羊羔肉,先来了一碗蒸羊羔肉,一份手抓羊排,肉炖得很烂,但还是很鲜嫩,虽然我更喜欢吃烤羊腿,这个也是不错。因为LP介绍了爆炒羊羔肉,明知道吃不完,bobo也要再来一份,酸酸辣辣,喉咙痛的我,尝不出味道。

把羊肉吃够本了,就去买传说中的宁夏枸杞了,其实我不懂得说,但是我们找大超市花了好长时间,也算是把宁夏的市容观赏了一番。好不容易找到大超市,发现枸杞子果真有足够多的牌子,包装得也足够漂亮,于是胡乱抓了几包算完成任务。

其时已经是下午了,有两个计划,一个是中间再停一站,一个是直杀西安,为了最后一天的不紧张还是决定直杀西安。全程高速,以为很好走,前一段路确实还是算顺利的,但是走进陕西境内,走进延安的山路,就有一堆的严重超载的大货车挡道了。有些货车,自己也跑不动,还要跑到快车道超车,在高速上可以是20km的时速,天理何在啊。我们只好一路慢慢欣赏路途风景,看到了只在民俗村里见过的窑洞,看到山头都种满植被,并不是我们想象的尘土飞扬的黄土地,其实这个山路九曲十八湾景色很不错。杏子说这一路也值得了,即使是冰山一角,也是让我们看到绿色的陕北。到达延安的时候将近九点,bobo说饿了,进延安吃碗饭吧。就这样走进延安,时间已晚,没进城区,就在高速旁的一排路边店着了家本土饭店,漂亮的老板娘说师傅下班了,只有碗菜,听到我们说还想吃青菜,另一个漂亮的老板娘说我可以炒啊,于是来了三个延安的碗菜:瘦肉,排骨,五花肉,感觉是小时家里过年的味道,油麦菜是老板娘自己炒的,所以很有家常味道,三大碗饭,吃得很饱。而且很便宜,一大碗肉才22块。老板娘漂亮,人也好,她们跟自己那帅气的儿子吃西瓜的时候,还邀我们一起吃。

延安离西安还是很远,不想第二天紧张,还是决定赶夜路。后来发现要多一天时间就更完满了,因为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路过我念念不忘的壶口瀑布,不过,事情从来都不能十全十美的。

一路慢行,到西安前开始下起雨来,大半夜的,很有点凄风冷雨的,等到了西安已是两点多,再进入市区入住已是三点多,多晚都好了,可以没有压力睡到中午再起来了。

8月8日

一如预期,睡到中午11点,然后开始清理平时车上乱丢的凌杂东西,天上飘起的细雨增添了一点麻烦,12点,直奔西安饭店,果真是一家高大上的饭店。这是在西部吃的最后一顿饭了,所以又是准备奢侈浪费,直接点了一个葫芦鸡,烤羊排,炒凉粉,蘑菇芦笋,肉夹馍等三种小包点。葫芦鸡炸得真是香,感觉比烧鸡好吃,羊肉也烤得很香,但我还是念念不忘烤羊腿,芦笋倒是出奇地嫩,很甜美。总之,今天主要就是享受美食的。在饭店坐到三点,再到附近的超市逛了一圈,就直奔机场还车滚蛋回家了。

虽然近来老说飞机晚点,我们的飞机倒是准点起飞,准点回到广州。下了飞机,竟然发觉一堆的追星的小mm为这次旅行划上一次有趣的句号。还没走出机场,就发现站厅前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连机场工作人员都在拍照,我们忙问,啥明星来了呀,答“TFBOY”,我们说不认识,工作人员冷幽默曰“是00后不,不是的话怎么听说过!”老土如我,别说没追过星,这种追星情形都第一次看到啊,一群还是学生娃模样的小mm,带着口罩一直围着通道,通道里布满警力,而这,对我们来说则是一道风景了。只是郁闷的是,这群小mm实在影响秩序,不排队还想直接打车,折腾得我们足足等了两小时才打车回家。

凌晨一点,回到自己的窝,这次让自己久久不能平静的旅行就到此结束了。

2014年8月13日于家中

一本献给父亲的书——《蔷薇岛屿》

“很佩服安妮,能写一本书献给父亲,她能直白自己的感情,然后表达出来。我想我是不能够的,恍然过了那么多年,很多时候,只是暂时放下,从来就没有勇气去细细回忆严厉的父爱,慈祥的父爱,宠溺的父爱,安全的父爱。”

安妮宝贝这个名字,自然是很早很早就知晓的,但是这么几年,我真的一直没看过她的书。也许除了最早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我一直对网络小说心存偏见。而且非常奇怪,我不记得从哪里得来的印象,总觉得安妮宝贝是网络作家,而她的书写较为黑暗。《蔷薇岛屿》,也是偶然的相遇,值班,还来的书,我随手翻起来打发时间。就这样,对这本小书感触至深。

越南,是我上一个暑假刚刚晃荡了大半圈的国家;父亲的离去,是我心中不可触摸的痛。蔷薇岛屿的两个主线,都能恰如其分地撩拨我的心弦。

安妮写与父亲生前那种国人之间不表达的爱,与父亲忽然离开的是痛,没有直白地吼叫,似乎是旁白,但是句句嵌入极致的爱与痛。是的,这种爱,这种痛,我都懂,虽然爱的方式不一样,痛的方式不一样,但是,我也爱,我也痛。我很佩服安妮,能写一本书“献给父亲”,她能直白自己的感情,然后表达出来。我想,哪怕真的我有安妮的才情,我也是不能够的,恍然过了那么多年,很多时候,我只是暂时放下,但只要稍微促起,我就痛得无法呼吸,我始终无法面对,我从来就没有勇气去细细回忆严厉的父爱,慈祥的父爱,宠溺的父爱,安全的父爱,我只知道,父亲的离开,我就再也没有山一般的依靠,我心里再也不能踏实地认为天塌下来,父亲也会帮我顶着。所以,也很多时候,我会质疑自己,是痛父亲的离开,还是自私地心痛自己的失去?我没有安妮的勇敢与独立,安妮是后悔没有来得及自己给父亲带来安详的生活。她的父亲,我的父亲,都年未及六十,我想,她一定跟我一般不甘心。所以,我和她一样,也很大地改变自己,她喜欢旅行,我也是。我是在父亲离开后,即使非行动派也才频繁行走在路上吧。

越南,在我的印象中从来都是偏见的贫穷落后的,我知道,很多人跟我印象一样,当我从这个美丽的国度回来的时候,多少人跟我说过“越南有什么好玩”,“越南那么脏”,甚至说“越南那么乱”,其实,当真正用自己的眼睛见识了,才能明白很多渠道的信息都是不顺畅的,而且是经过别人的主观意识筛选过的。所以,如果可以,用自己的眼睛,亲自地去看看这个世界。是的,越南,是一个从南到北沿着海岸线走的美丽国家,它的海是那么蔚蓝,那么诱人,所以吸引了大批大批的欧美游客流连。越南的食物调味很特别,虽然滨临我们,但差异还是那么大,他们的风土人情,让我们觉得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我喜欢这个国家带给我的感觉。我想,安妮也是喜欢这个国度的,所以细水长流般写了越南一个一个又一个的城市,写城市的人,家庭旅馆,咖啡。写城市与城市之前的sleeping bus。安妮说她喜欢河内,不喜欢胡志明,因为太过繁华会让人觉得稍纵即逝的感觉。我没到达北边的河内,但我也不喜欢胡志明。每一个大城市都有共同的特点: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喧嚣、紧张。我也更喜欢会安,顺化这些小城市,喜欢这些小城市里某一次安静的小港湾。只是我没有安妮的笔,所以表达不出自己的所观所感,只是每每看到安妮描写的一个城市,我心里都在想:是的是的极是的。 安妮拍了很多很多的照片,配在这书上,可惜我拿的版本是黑白的,相片都模糊一片,感受不到安妮宝贝对这个国家里某事某物某景的具体感受,很是可惜。

孤独,享受孤独,是书中的又一个主题,也恰入我心意。我真是很佩服安妮,她可以通过自己的坚强与能力,做到不受干扰,独自享受孤独。而我,从来都是口中说说,心中向往之,从来都只是陷入世俗凡人的纷扰吵闹中。所以凡事都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不能够独善其身,没有能力排除一切自己不想接触的东西。只是,自己从来都是懦弱的,即使佩服,即使向往,也是深知,自己是不可能做到的。由此,我又越发地佩服安妮。

安妮在书中说了一句话,让我觉得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待婚姻的。大概意思是:一个经济不独立或者害怕孤独的男人女人,才需要通过婚姻来改变自己的生活。记得一个友人对我说另一个友人太过挑剔时说“找不到喜欢的,可以找一个不讨厌的”,我当时立即的反应是“找一个不那么讨厌的人来干什么?伺候他?”现在想明白了,说这个话的友人应该是害怕孤独的一个人。我也可以把这个话告诉另一个友人,如果真的不害怕孤独,真的不需要将就自己。

安妮,多少人追捧的作家,我迟迟地拜读,说不上崇拜,只是,很认同她的处事方式。

集大成之作——读《追忆逝水年华》

憋着把书看完了,然后,心里就有些振奋:我看完了,我终于看完了!……但是不管如何,这毕竟是一本几乎没跌宕起伏的情节,没有引人入胜的煽情故事,有的只是对人生,对社会,对自然的感悟……同样,也不管如何死磕,如何看不懂,如何觉得这个书不够引人入胜,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这是一本集大成的智慧之书。很多时候,读这本书,我都会惊讶,作者怎么能感悟到这些东西,而又把这些感悟表达得如此透彻呢?

2014年4月22日晚上9点半,我一定要记住这个时刻,因为花费了一年时间,磕磕碰碰,甚至在前半个月,只剩下一点杀尾,我都搁浅下来。今晚,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一口气憋着把书看完了,然后,心里就有些振奋:我看完了,我终于看完了!之前在网上闲逛的时候看过一句话,说看《追忆逝水年华》的人,就是自己跟自己死磕。或者对于我来说,就是这么个理吧。想想这一年来,鼓起勇气读一部分,然后放下来,读读别的情节强或者轻松的书,然后又再鼓起勇气来继续。虽然看的时候,我真的没觉得这是一本枯燥的书,或者本身我是一个思维发散,胡乱联想的意识流的人,但是不管如何,这毕竟是一本几乎没跌宕起伏的情节,没有引人入胜的煽情故事,有的只是对人生,对社会,对自然的感悟,这是我不能把握的一本书籍。同样,也不管如何死磕,如何看不懂,如何觉得这个书不够引人入胜,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这是一本集大成的智慧之书。读这本书的时候,真如作者在书末所说 “他们不是我的读者,而是他们自己的读者”“因为有了我的书,我才能为读者提供阅读自我的方法”,很多时候,读这本书,我都会惊讶,作者怎么能感悟到这些东西,而又把这些感悟表达得如此透彻呢?正是因为如此,我也就真真如作者所说,能从这本书里阅读了一些自己的感悟,比如对梦境,对地方,对人与人的感觉,特别是对时间流逝,对逝水年华,应该说,是作者用他的书帮我读到自己。但是,这种感觉又是很奇妙的,就是阅读时感受很震撼,但是真正要让自己表达,却又几乎完全表达不出来,似乎书里的内容都不曾记得多少。只能说,愚钝如我,粗读如此,是不可能读懂这本书的,可是,花了那么多时间看这本书,那么得激动,又觉得非要写几个字来对做一个留念,但知道自己一定只能磕磕碰碰描写几个字,心里还是很害怕玷污了这本巨著,转念,这是给自己的一个纪念,胡语几句又何妨?

关于梦境,作者在描写梦境时,说梦里的时间跟现实时间不一致,说有时在睡梦中睡了几天几夜,但似乎才刚睡了一会会,有时在梦中流连了好长时间,事实却只过了几分钟。当我读到作者大段大段流水似的描写这个梦与现实的时间,心里猛然一震:真的是真的是啊,你看,在失眠的漫漫长夜里,经常睡一会醒一会,每次似乎睡着了,觉得已过千百年,一看时间,不过也就是10几分钟,然后就好疑惑,难道钟表坏了么?可是再迷糊睡过去,又以为过了千百年,但看看钟表依然也只是过了十几分钟而已。这个时候,恍如进入黑洞,时间的进程是如此缓慢,而且四周如此黑暗,什么时候才能进入正常的时间,进入光明?心里是那么惶恐。而我从来都没成想过,有人会跟我有一样的感觉,而且更神奇的是,还能把这种感觉描绘得那么地形象。真的,我看到这种描绘时,我是多么多么地高兴,高兴这个世界真有同类。而时间恍然一过也是有的,那年躺在手术台后,睡前自然是完整的一个人,猛然醒来,已被缝好刀口,我以为我只是被麻醉了一会,就半个小时,结果却是白天变成了黑夜,整整已经过去了5、6小时,可是我真就感觉只是感觉自己只闭了一会眼啊。真的是,作者的高超抽象描绘,才让我真实理解了梦境的时间和真实的时间。

逝水年华,书中最后一章里一直在描绘逝水年华,想来也没有人能抽象得如此到位了。我们每天看自己,看身边的人,几乎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变化,几十口里总是念叨“我已经老了”,即使心底已经沧桑得千疮百孔,依然是感受不到自己真正的老去的。只是猛然回头看多年以前的照片,或者看到多年不曾相见的朋友,才猛然被提醒,这个逝水年华的感觉,书中描写得极好。而我发现,人到中年,也越来越有逝水年华的感觉。因为日子过得了无痕迹,有时回头看自己几年写下的不成熟与迷茫,到现在依然是一样,时光就是水一样地流逝了。前些天见了一个久不曾见面的陌生的朋友,平时电话的时候,不曾觉得声音变得苍老,但是见到人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时间真过了那么久了”,是的,时光在他的面容留下了刻痕,这是一个同龄人,我没有在朝夕相处的人脸上意识到,但他,清楚地告诉我,岁月在自己脸上狠狠刻画了无数刀痕。跟书里描写的感觉一样,在别人身上看到了逝水年华。

作者还提出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人是一个一个自己不断死去说法,残忍又有道理。作者说,眼前这个又胖又丑的女人还是我们曾经爱过的那个曼妙的少女么?确实,这个又胖又丑的形象已经代替了那个曼妙少女,我们一定能说这是同一个人么?或者,逝水年华,就是让一个一个又一个的身躯死去,然后用一个又一个的新的身躯来代替,最后没有代替的了,人就永远消失了。想想,也确实非常有意思,同辈人或者后辈人,怎么能想象一个驼背,皱纹折叠,干瘪的老太太会是一个粉嫩粉嫩的婴儿呢?又想想自己,那个因为一个拼音写不好就大哭的是我么?那个永远只想着考第一名的人是我么?那个在高速上让司机开快一点再开快一点人是我么?连自己都想不起,这些曾经的自己跟现在的自己有什么联系了。

人与人的感情,书中也描写得很妙。很多时候,自己以为的“爱”,还不如说是“占有”,像书描写的对女友那样,有一章直接命名为《女囚》。人或者都自以为,喜欢的人或物,只要呆在自己身边,那就很安全了,而哪怕一分钟的离开,也足以胡思乱想到发疯。书里描写“我”对女友的种种猜想,按我这个读者理解,都是胡乱想出来的。怕是人越爱就越想占有,越爱就越怕失去。这貌似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但是现实的我们基本都不可避免会犯的错误,我们总是对自己的所爱比对别人更尖酸刻薄,我们总会对所爱的人发神经,“爱我的人伤我最深”,其实,也是“我伤我爱的人最多最深”。很多悲剧都是我们自己一手造成的。阿尔贝蒂娜的离开,甚至死亡,都是“我”的神经质造成的吧。作者用了大篇幅写这个爱情故事,用很自我的角度来写,让我觉得,更像是“一个人”的爱情故事,而不是“两个人”的。现实中,爱情在每个人的生命力总是占有很大的分量,又有多少人心里,会真的觉得爱情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感受呢?

并且,对于感情,很多时候,人总会过高估计某些人对自己的重要性,或者说人总会过高估计自己的钟情与痴情。比如书中的“我”,小的时候以为得到不到母亲的晚安亲吻就忧郁哀怨,觉得天塌下来了一般,年长后“我”原本以为失去女友阿尔贝蒂娜,将活不下去。然而,“我”却不消多少时间忘掉希尔贝特,也没花多少时间彻底忘掉快让自己发疯的阿尔贝蒂娜,更甚至,连最亲爱的外婆,也在离世没多久,就全然忘掉了。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时间能冲淡一切”,话语虽然那么简单,作者描写这些情感却足够像真理一般。当已经完全不爱阿尔贝蒂娜的“我”,回想起当初“囚禁”她在自己家里,怕也是觉得自己是很滑稽的。不知道我们在生命里,来来往往经历那么多的人,不说重要的人,甚至有时是一个擦肩而过的人,我们也会为他的一句话难过无比。如果我们都懂得,在自己的追悼会上,只有几个亲人和好友真的在于自己的离开,还会为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争来斗去,还会为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人恨之痒痒么?然而道理是道理,事实是事实,能做到的就是豁达的智慧之人,而我,一直是一个愚钝之人。

艺术,是本书一个重头戏,而这是我这个文盲我几乎完全看不明白的地方。通篇下来,作者一共所提到的画家、雕塑家、音乐家、剧作家不下几百个,所以不由得你不佩服作者的博学。法国人尤其是贵族怕是都是跟艺术相联系的,所以描写到贵族总是少不了他们艺术藏品、艺术话题还有音乐晚会,但是很遗憾,我对国内艺术家都一无所知,对国外的艺术家更是完全空白,所以虽然译本很体贴地对每个艺术家做了标注,但是,我依然完全不能感知任何一个艺术家的点滴,甚至连名字基本一个都没记住。而跟艺术相通的是教堂,原来教堂在欧洲艺术家、贵族眼中是有那么高的神圣的艺术地位,书中的“我”去巴尔贝克度假,一个原因,也是因为那里有美丽的教堂。忽然,我很可惜自己因为自己的无知,而错过了欣赏教堂艺术的机会。这辈子难得一次出游法国,教堂倒是觉得应该见识,也确实在巴黎见识了几个很是震撼的,但脑海里以为那就是教堂的所有代表了,以为别的教堂就都大同小异,无需多看了, 看来真是无知啊。

除了艺术,这本书还给我启蒙了一下“贵族”这个概念,我的脑海里对“贵族”只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优雅,得体,富有,再加上规矩多。这本作品描绘了不同层次的贵族们,也就让我多少管中窥豹了点滴。原来法国的贵族喜欢在家里举办沙龙,而以能请某些人不请某些人,出席某人沙龙不出席某人沙龙而精算着。在沙龙里想尽办法说出一些“智慧”的话语,甚至,贵族的发音原来是跟普通人不那么相同,而且是故意的不同;贵族们都喜欢讲艺术,从美术,音乐中显示自己的高贵与与众不同;贵族们喜欢表现自己宽厚仁慈大方,但某些时候又要适当的高傲。而且贵族很多原来是图有贵族的空壳,其实是资不抵债,所以出现一个有丰厚嫁妆的女子,将会有几个贵族去争抢;有些贵族原本没有一丁点贵族血统,仅凭姻联就成了非常高贵的“贵族”;贵族常常会有好多情妇,而且奇怪的是,他的夫人是知情的,而贵妇有情夫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他们把“爱”看得比婚姻似乎更高贵。贵族与贵族之间,关系也非常微妙,友好与竞争同时存在。

说这本书是集大成者,是觉得这本书汇总了社会的所有,该有的现象都有了。讲自我,讲贵族,讲亲情,讲友情,讲爱情,讲社会,讲艺术,讲政治,讲战争,而让我非常非常惊讶的是,书中竟然能够娓娓道来关于同性恋的这个话题,男女同性恋均有很大量的篇幅,在他们那个年代,讲这个话题,而且以一种没有任何歧视的口气。而更为甚者,里面竟然还有篇幅不长的同性恋的性虐待倾向描写,而让我这个从来没接触过这方面东西的人第一次了解这个话题,甚至似乎还理解了一点点。虽然以前接受过受虐和施虐两个概念,但从来都以为,施虐还可以理解,人多少都有点暴虐本性啊,但怎么会有喜欢受虐的人呢?这本书娓娓而来的描写很轻易解答了疑惑,原来,受虐的人把自己想象成自己能承受苦难的考验,就像被俘的士兵或者说耶稣受罪,自己百折不挠,得到了最后的升华,从这种意义上说,我忽然就明白了,不怪得受虐的还很多是高知呢。想到刚刚播出的《私人定制》,前奏就是苗圃要定制全套的宁死不屈的革命战士,要全套的酷刑。原来这就是一样的道理。

另外,作者的描写水平绝对是一等一的,即使是贡布雷路边的花朵,也可以几页几页的篇幅,甚至是描写一条裙子,也可以别是一番风味。更别说布满全篇的心理流动了,作者的意识流,就是心理不停地坐看似没有联系的跳跃流动吧。这些描写,我在想,如果是原文,用被认为世界美丽的语言法语来表达,一定比现在更是美妙千万遍吧。毕竟,不管译者多么多么了不起,毕竟有文化之前的差异,我只是奇怪,作者怎么能有如此多的描写词汇和角度。

看这本名著,原本确实有挺多感受的,却真是苦于笨拙,完全描写不出来,只能是写下几点无关痛痒的点滴,权当这一年看书的纪念。

生活从下班开始

“生活是什么呢?工作原本占了人生的大多时间,但是,既然工作是无法享受,那我又想起在某处看到的一句话:生活从下班开始。……很多时候,我都想,工作对下班之后的生活的作用,也就不会那么厌倦,也就不会那么在乎,毕竟,生活在下班之后呢。”

友说,他在某个地方看到一句话:如果你工作很成功,就享受工作的成就感;如果你的工作泛陈可谈,那就好好享受生活。我们俩就不约而同说,我们好好享受生活吧。

生活是什么呢?工作原本占了人生的大多时间,但是,既然工作是无法享受,那我又想起在某处看到的一句话:生活从下班开始。

生活对很多人来说也不是精彩缤纷,很多时候都是柴米油盐将醋茶,俗人一个,面对的自然是俗事。于是,下班后逛街淘衣服成了这几年练就的一项本领,物价是节节上升,商场里衣服的价格跟着节节飙升,然而衣柜里的衣服是越来越便宜,而且不失为各个商场的牌子。原本梦想在学历上成为灭绝师太,结果是师太没变成,活生生变成了一个师奶。虽然淘衣物是俗不可耐的事情,但每每成功淘到“又便宜又好看质量又好”的衣服,心里还是满满的快乐与满足。

在豆瓣里看到一个标题“我的金钱都贡献给脂肪了”,原本我的目标也是把金钱贡献给脂肪来着,于是,天南地北地海吃胡喝,从川菜吃到湘菜,从东北菜到吃回粤菜,从中餐吃到西餐,最后发现,自助餐最好,可以满足多品种的欲望,于是从巴喜阳光吃到四海一家,再吃到香格里拉,再一一拾掇各个五星级自助餐,每次得到周到的服务,吃到热菜冷菜,烧烤煎炒,寿司刺身,甜品水果,满满的满足,然后对着到脖子的食物又后悔万分:穷人就是穷酸,以后再也不吃自助餐了!可是过不了一个月就又蠢蠢欲动,抗拒不了诱惑。只是,我的金钱贡献了,却没有如我所愿,还回一点脂肪。

更多的时候,是沉迷美剧英剧,全季7季8季看完的电视剧,快两个手都数不完了。友说,原来你的爱好在此啊,在积极进取的她眼中,我这就是堕落得不行的行为了。另一同堕落的友说,你怎么能忍受那么长的剧情呢,看着不累死了,她说她只看不用动脑子的国产片。莫不是我看的片子还需要思考?事实是,看了那么多英文片,英语是一句没长进。就如一个笑话所言:某人看到一个老外,就习惯看他的腰部,说,我在找字幕呢。但不管如何,这些异国肥皂剧让我了解到一个我不曾了解的世界,原来世界真的那么大,自然也让我真正享受Potato Coach的乐趣。而一些生涩的剧情片则让我未曾忘却思考,记得这个世界原本还有很多需要思考的事情。

因为偶然缘由,重新拾起阅读经典,每天在地铁上或者床上,都花上一两小时的时间进行经典书籍的阅读,积少成多,这一年多来,似乎也读了那么几本书。尤其是有意识偏重阅读欧美经典,虽然不可能如国内小说读得那么畅快,但也开始慢慢了解一些异邦的风土艺术。不知道是不是夸张,觉得阅读这么几本书,自己不再那么浮于世事了。

生活的城市是灯红酒绿的,但这一切似乎都与我没有太大关系,心里总是“在别处”,总是控制不住离开的欲望。当年因事所迫,每周奔波于广深铁路上,虽然那时心情不宁静,但看着车窗外移动的风景,我就知道,我是一个喜欢生活在别处的人。或者就是从那时起,就开始了较为频繁的出游,周末的短游,寒暑假的远游,便成了生活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生活的很多时候,就是在为远游做金钱与常识的准备。走在别人厌倦的城市,总是有一份新奇,虽然有时只是坐在比自己城市里更破烂的公交车上,而且,行走在异地,每天除了吃什么都不用想,觉得生活就应该是这样,舒适惬意。

很多时候,我都想,工作为生活提供了物质基础,在有诸多不喜欢的时候,想到它对下班之后的生活的作用,也就不会那么厌倦,也就不会那么在乎,毕竟,生活在下班之后呢。

生活就是这样——《情枭的黎明》

“但是生活总是那么残酷,生活会逼迫着人成为各种各样的人,有些人变成了十足的坏蛋,有些人则变成了伪君子,这种人比十足的坏蛋还可怕。只是路是自己选的,不是成了坏蛋就可以抱怨生活的不公,就像卡立多一开头说的,很多坐牢的人都抱怨没有机会学好,是,那确实是屁话。只是在残酷的生活面前,我们得要多坚强?坚强地保护自己,不受干扰地做一个好人?”

阿尔•帕西诺,仅此看了教父一个角色,我就极其喜欢的演员。但说来有意思,我却一直没有找他的片子来看,直到最近,在偶然间看了他的两部极其之棒的影片,棒到刺激久不敲文字的我也忍不住叨叨几句。这其中一部就是《情枭的黎明》。

这是一个老套的黑帮故事,侥幸从监狱里出来,决定重新做人,却遇到种种阻挠,不得善终的故事。从很多电视电影里得来的印象,很多黑帮老大虽然都心狠手辣,但却非常讲“道义”,非常有原则,而且对某个女子至情至性的单纯爱恋。这里,也符合这个规律,而且,阿尔•帕西诺把这个身份演绎得流畅潇洒,没有一丝的做作,不会让观影人觉得那是一个虚假的故事,甚至,会让你喜欢上那个从法律上说应该是罪恶的卡立多。

故事的一开头,是卡立多对着法官打断的演讲,非常有气势,“我并不是说,若不是从小死了娘,我就不会学坏,坐牢的人都抱怨没有机会学好,不,那是屁话,在我娘还在的时候,我就是个小坏蛋,她还教我泡妞……容我向所有人保证,我已洗手向罪恶说拜拜了,这是我要告诉你的,我对贫民区的犯罪生活已经厌倦了,在优良的监狱里,我被感化了五年,日子没有白过,我被治好了,这样的话你一定听得很多,但我是真心话,真的,我悔改了,改过自新,而且不是你想的那样需要三十年,只要五年,我就重生了……”任谁,都不相信他这段话的几分真实性,但是卡立多是真心的,他只是一心想赚够7万就去梦想天堂入股经营出租车公司。但是生活总是不能称心如意的,即使是一个简单的梦想,也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他那不学好的外甥把他带进了第一次杀戮,而他以为救了他命的瘾君子律师,更是让他走上不归路。即使他知道那是不归路,但是他的“道义”,他的“还债”心理,容不得他拒绝。但就他这个从小在黑帮里摸爬滚打的人,也没有意料到这个本不应该是道上的律师,竟然是黑吃黑,还要杀人灭口,灭的还是意大利后裔黑手党。当卡立多看着律师打死原以为要帮助越狱的黑帮头子,他就只知道玩完了,这比他答应律师帮人越狱更让他觉得恐慌。他准备逃亡了,虽然警察答应帮他,条件是指控已是罪大恶极的律师,但即便此时,知道自己有多危险,知道律师有多龌龊,甚至背后出卖他,他依然坚持他的“道义”,不曾答应跟警方合作。在现实中,这种行为是愚蠢而又犯法吧,但是在艺术上,却让人看到人性的坚持与不出卖自己灵魂,不出卖“朋友”的一种光辉。自然,他免不了意大利黑帮的追杀,只是可笑的是,他惊险地逃过了追杀,就要跟爱人远走高飞了,却被一直以来的“朋友”跟班出卖,死在一个他曾放过一马的小混混枪下,是的,梦想不会那么容易就实现的,悲剧总是一种常态。

卡立多除了开场一段气势的话,还有他回答女友“你杀过人吗?”的解释,他说他从小生活在哈林区了,这派小朋友不让去这条路,那派小朋友不让去那条路,那就无路可走了……有一天一个小朋友用弹丸枪打了他,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被打,因为从第二天起,他也有了那样的枪……卡立多说那就是生活,是的,这就是生活吧,如果生活可以选择,谁不想生长在城堡里,好吃好喝还有人伺候,每天看看书,吟吟诗?但是生活总是那么残酷,生活会逼迫着人成为各种各样的人,有些人变成了十足的坏蛋,有些人则变成了伪君子,这种人比十足的坏蛋还可怕。只是路是自己选的,不是成了坏蛋就可以抱怨生活的不公,就像卡立多一开头说的,很多坐牢的人都抱怨没有机会学好,是,那确实是屁话。只是在残酷的生活面前,我们得要多坚强?坚强地保护自己,不受干扰地做一个好人?

Gail,一个学芭蕾舞的美丽女子,她的梦想是在百老汇演出,结果,她却靠跳脱衣舞来维持自己的生活。卡立多这个常年出入夜总会的黑帮人物,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台上跳脱衣舞的时候,震惊,无奈应该是一起出来的吧,他自己的劣迹斑斑容不得他说脱衣舞娘怎么样,Gail也说我没偷没抢,靠跳舞养活自己。可是当卡立多问她梦想的时候,她还是留下眼泪:梦醒了……”I hate my dream”。都说,人一定要有梦想,有了梦想,才会有前进的方向,才会有前进的力量,但是,当梦与现实太过遥远的时候呢?有几个能真的让梦一直指引自己?大多人都只是会恨,恨自己竟然还念念不忘那遥不可及,又无法忘记的梦想吧。可是生活即是如此,有几个人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又有几个人能成为灰姑娘?I hate my dream,直入我心。

西恩•潘演的律师,真的很猥琐,真的很让人讨厌,从外形上那顶卷卷的头发,那表情,就很让人讨厌。西恩•潘是配角,所以他从一个黑帮律师所的书记员怎么变成律师,又怎么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律师,没有很详细的描述,西恩•潘的表演无疑是非常成功的,因为他从出场到结束都让人如此讨厌。

与其说喜欢卡立多,不如说我喜欢阿尔•帕西诺,他的演技实在是太棒了,其实他不帅,但是他一出镜,就是那么有气势,那么帅气。

任何一个人生,都是灿烂的——《灿烂人生》观后

一个难逢的”great movie”,看后欲罢不能,却无法表达,只是碎片式地记录几个片段。

分了两天看灿烂人生,而后的一个星期一直跳跃着放这个片子的片段,情绪一直沉浸在里面,欲罢不能。一遍一遍地回放着某些片段,永远也看不够,有些虽然觉得精彩,却不忍心再看。多长时间没有碰到这么深得我心的电影了?可是,虽然有万千情绪,想诉说,却不能够,又一次发现,自己的语言,是跟不上心底的感受。所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够评论这个时长6小时的片子,只是说,把几个印到我心底里的片段,碎片般地收拾起来。

片段一:马里奥把在看爸妈吵架的妹妹小嘉嘉拉到一旁,告诉妹妹以后长大了要像自己一样不要结婚,但是可爱的妹妹仰着头告诉他,长大后要嫁给他,马里奥充满溺爱地点了一下妹妹的唇,妹妹继续说,也要嫁给另一个哥哥尼古拉,马里奥更是满满地爱意亲了一下妹妹的额头。不管什么民族,什么肤色,大凡妹妹都是对哥哥充满着敬仰,而哥哥对妹妹则是满满的溺爱与保护吧。马里奥手点一下妹妹的唇,亲一下妹妹的额头,非常简单的动作,里面却是满得要溢出来的溺爱。有哥哥的女孩,都是幸福的。

片段二:尼古拉帮佐珍扣扣子,说:扣扣子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多么体贴又温暖的大哥哥啊。这个敏感,还生活在孩童世界里的佐珍能够安静下来,放下戒心,是心被温暖了吧?或许马里奥更关心佐珍,心疼佐珍,但几次却激怒佐珍,让佐珍受伤,而尼古拉,却是一个那么给人温暖的人。他一句“扣扣子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连我这个受众,心都化了。

片段三:尼古拉和马里奥带着佐珍行走于未知的路上,兄弟俩都是大包小包,跟难民似的,然而他们走在海边,高兴地扔了包,兄弟俩配合地做了个杂技“展翅飞翔”的高难度动作。那笑声,是发自内心的纯真的快乐,连佐珍也受到感染。年轻多好啊,管原本计划好的旅游怎么样呢,管佐珍是怎么“累赘”呢,我就想放飞自己年轻的心,放飞自己的快乐。

片段四:美拉莉让马里奥帮她带上项链,这时的美拉莉,是一个幸福的女子吧,萍水相逢而又出现在梦中的男生,竟然能在陌生的城市再次邂逅,而且现在就在眼前,亲口告诉自己说要送自己一条项链,这算一种突然而至的幸福么?美拉莉的此时笑容,一如既往那么灿烂,那么温暖,那么美好。融化马里奥的,除了美拉莉的内涵,还有她这灿烂的笑容吧。但为什么,为什么马里奥给美拉莉带项链时的表情是那么“阴沉”,此时,他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与情欲么?他怕负了美丽的美拉莉,也怕负了自己吧?可是,他终究控制不住自己,美好如美拉莉,你怎么需要?

片段五:马里奥似乎不经意地翻下了阳台外。马里奥一直对诸多不美好不能妥协,他一直抗争,却似乎越抗争陷得越深,他像春蚕一样吐丝裹紧自己,一层一层又一层,伤害自己,也伤害爱他的人。在热闹的新春里,他躲避热闹,一个人在冷寂的空房子里,这是他的性格,但是,他还是想念着美拉莉,想念着这个促动他心弦又被他伤害的人儿,可惜,他为数不多的主动并没有得到回报,美拉莉也正郁闷地拒绝外界的一切,包括电话铃声。似乎没有什么好依恋了,没有什么痛苦,没有什么犹豫,也没有什么决绝,就那样“玩”似的翻下阳台,这就是马里奥。美拉莉呢,她想到拿起电话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个悲剧,导演拍得一点都不悲戚,或者生死,在某些人心中,并不是难于跨越的。

片段六:妈妈从马里奥的房子里挑拣了几本书,马里奥房里最多的就是书了,妈妈拿几本是为了做纪念吧。母子三人悲呛地挪步,一本书掉下来了,尼古拉拣起来,但是妈妈发作了,把所有书都努力扔出去,是书害死自己儿子吧,这个从小爱看书,考试全得A的孩子,竟然一声不吭就抛下妈妈走了。尼古拉和妹妹抱着妈妈痛哭,妈妈却睁大眼睛,欲哭无泪,悲痛,莫过如此吧。她恨儿子,还是恨自己?

片段七:尼古拉跟佐珍说,他让茱莉亚被捕了,然后更是泣不成声,语不成句告诉佐珍马里奥已经离世了,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佐珍,手终于按在尼古拉肩上,一滴清泪挂在脸庞。一直给所有人温暖帮助的尼古拉,从来都是给别人解决问题,什么时候向人诉说过心底里的痛呢。佐珍,兄弟俩年轻时认识的特殊朋友,特殊到甚至改变他们人生的朋友,她,能够理解自己的痛,也有权力知道马里奥的离开。而佐珍呢,马里奥是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么?马里奥有时是粗暴的,但是心清如水的佐珍能敏感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好。他的笑容,他的善意,他的帮助,甚至是他的粗暴,都是打动佐珍的东西吧,这滴清泪,代表的是深深的思念与痛苦吧。

片段八:茱莉亚想见女儿莎拉,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如愿地在博物馆里见着莎拉,然而莎拉即使回头盯着她,也不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妈妈。咫尺天涯,是不是这个时候最好的形容词?即使信仰首位的茱莉亚,这一刻也是满腔心酸,仓皇失措。

很喜欢很喜欢这个小莎拉,婴儿肥的脸蛋,让人想捏一把,那回萌一看,是那么无辜,让人那么心疼。

片段九:尼古拉和妈妈要离开小岛,美拉莉跟妈妈说,留下来吧,然后安祖抱着美拉莉,撒娇似地说,奶奶留下来吧。妈妈惊喜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说衣服不够,善解人意的尼古拉排除了妈妈的心理忧虑,让妈妈和孙子一起呆在岛上,直到终老。美拉莉,何其善良,她没有得到过多马里奥的宠爱,她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幸福,和“与马里奥长得一样俊朗”的儿子安祖平静地生活在小岛里,而今,又让马里奥的妈妈与孙子一起生活,这让已经不敢面对光明的老妈妈重得天日,重新幸福地生活了。可爱的安祖,跟妈妈一样善良,开朗,笑容能融化冰封的人心。

一部我心底里认定的“great movie”,六小时的长度,自然留在记忆里的片段不是上面所枚举,马里奥的从军,尼古拉的穷游,兄弟两的相遇,兄弟两的爱情故事,马里奥的警察故事,尼古拉的精神病医生经历,等等,都是那么那么触到心底,只是情感呼之欲出,却一丁点都无从表达。于是只挑选几个要蹦出脑子的镜头,为难得一遇的好片子做一个记录。

越南,越南——越南游流水账之二

这个流水账命名为“二”,就是“一”之后写的,原本想写得风花雪月一点,结果题目开始就卡壳,最后出品为另一篇流水账。

对着空白文档半天,我都不曾想到应该给这次旅行取个什么名字,刚回来时流水账一般记录了一些自己记得的片段,自然也没有取个“文雅”的名字。可是,这次旅游该怎么形容呢?没有多少惊艳,没有多少穷游,甚至没有多少不适应。或许,是一次比去北方旅游还习惯的一次出行。我在心里问自己,这次旅行印象最最深刻的是什么,答案让自己都颇为好笑:住在resort里,很舒服,不管是园林,躺椅,泳池,还是丰盛的早餐。这其实是一个在国内就很容易就能满足的事情,但事实上,活到那么大,却真是一次resort都不曾住过。或者,我就喜欢这样一种懒洋洋又颇为舒适的生活。曾经看过很多背包客的旅行日记,很是羡慕,也总是梦幻这样一个场面:自己背着行囊浪迹天涯。但是这永远都是梦想,就像去越南之前,我甚至为自己的流水账想好了名字“浪迹,在天涯”,可是事实上,我却是行走着相反的路线,除了少数的日子,大多都是混迹在resort里,我到底是一个庸俗之人。

 一 骑行天下

博博曾多少次向我形容过在越南租着摩托车到处骑行。说实话,我从小对摩托车是心有畏惧,总觉得这是很危险的东西。刚到胡志明的时候,看到浩浩荡荡,甚是壮观的拥行的摩托车,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过马路。等行程正式开始,到大叻的第一时间,博博便跟店家租了个摩托车。博博说,你能自己开摩托么?我白了他一眼,我能坐在你后面,你就该表扬我了,好吧。说来也奇怪,坐在博博的摩托车上,我竟然不曾有半丝的胆怯,就这样在大叻的大街小巷上窜了。天公不作美,老是淅淅沥沥下着雨,让避暑胜地平添了几份寒冷。博博说:我胖,给你挡挡风。我躲在博博身后,确实吹不到什么风,只是感觉雨水打湿着自己的脸和裤子,心里满满的幸福。旅行,不是看什么风景,只是这样,两个人风雨同舟,什么都不用想,唯一的目的,只是去找家好吃的店来喂饱自己。呆在大叻的三天,我们就骑着摩托,绕了春香湖一圈又一圈,从山脚的街这头骑到山上的街那头,骑到市场里艰难前行,骑到疯狂的房子,火车站,大叻花园等一个个景点去。

在会安,租了个崭新的摩托车,博博骑得心理很满足。博博说,我们先在大街上转悠吧,于是就毫无目的地转,发现会安人应该很有钱,好多漂亮的别墅式的小洋楼,加上越南人大概爱植物,洋楼都有小花园,能让人想象主人生活的怡然。虽然是傍晚,因为崭新的摩托,也往郊外骑,渐渐的,郊外的水田就显现出一派秀丽,再往前,竟然就到了海滩。博博说,我前两次都没来过这个海呢!得感谢这崭新的摩托。

岘港的骑行,是真正的骑行。美国国家地理把岘港到会安的一段路评为“人生必去的50个地方之一”,那我们就像拣东西一般,庸俗地去拣了。那一天,我们起晚了,连早餐都给错过了,但是再不能错过行程了。博博说,带你去看海云关去。在我囫囵地翻阅攻略过程,不曾对这个景点有过多印象,也不曾想象这有多美丽。一路前行,走了好几公里,就开始沿着海岸线走了,我以为这就是美景了,一路上确实是有好几次非常不错的观海角度,有专门的摄影爱好者拿着长枪短炮攀上大岩石拍摄,我只是用傻瓜地相机拍了拍照的人与海,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但博博对我说,还有几十公里才到呢,呀,我以为这就是风景了啊。过了长长的海就到山,因为已经没有车辆行走,空气顿时非常非常清新,虽然烈日当空,但山风习习,并不觉得太热。而且我第一感觉到了越南空气的剔透,我就是喜欢这种剔透的空气啊,人会心情会因此很好。一路的山一路的海,风景很是美丽,我和博博都是音盲,从来不唱歌,这时,竟然不约而同地大声唱着“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是的,我们就一路这样高歌。这就是“山的那边海的那边”的真实写照。景色是那么怡人,到了海云关,果真是美丽得无以伦比,山海天一体,加上云雾缭绕,那是笨拙的我不会形容的画面,这是传说中神仙住的地方么?但是博博说前面还有他见过的神奇的海边梯田,一定要带我去看,于是又一路前行,经过了美丽著名的凌沽村,经历长长一段没有景物的小城镇,我们没有停留,加足马力一路前行,跋山涉水,又走了40公里,才见到博博口中神奇的景色。只是大概季节不同,海水并没满到岸边,岸边的庄稼还是在旱地上,只有远远的庄稼才漫在水里,这怎么都让你不会想到是海,只觉得是一个宁静的小渔村,秀美的水乡。稻田,木船,淡蓝色的没有波浪水,勾画的场景是宁静地让人不敢大声说话。如果是傍晚时分,这一切是否更为美丽?是的,我爱这种秀美,虽然跋山涉水,只为这一眼美景,也是值的。我看着有渔船缓缓移出,我很想说,可以带我出去么?其实我知道,我要开口,渔民们是愿意的,他们见到我们,是那么满脸的慈善与微笑。只是,天色晚了,我只是匆匆一瞥的过客,我得往回走了。当我们再次跋山涉水回到海云关的时候,天边呈现的是晚霞了,这时的山、海、云构造的画面似乎比白天还更美丽。我怎么都看不够,我只是不断地对自己说,这里真的很美真的很美。我只能把这美景收入脑海,傻瓜相机是带不走这美丽的景色。一路往回走,山风已带着凉意,我忽然明白,不怪得那么多越南人穿着长袖,原来并不单是为了防晒。美景再好,也需再见,就这样一天的骑行,我们足足骑了150多公里。等第二天,博博说要去看世界三大海滩之一,按《走遍越南》所说,一个海滩是4公里,一个是10公里,可是我们一路前行,只是看到一路的五星级酒店,这些五星级酒店已经把一片片沙滩拦起来了。让路人再不能瞥见海。我们就这样一直骑行,走了近20公里,才走到酒店还未曾覆盖的沙滩。说世界三大海滩,是说这里的海滩很长吧,真的是延绵了几十公里。与不远处五星级酒店相异的是,这里是住着很多地道贫穷的渔民,小小的木船,有些连船都没有,只有一个类似簸箕样的“船”,还亲眼见识了渔民艰难把船拖到海里的全过程。摩托,是你带我见识到了这真实的生活,见识了生活的苦难与不易。我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悲春伤秋。

唯一遗憾的是,在牙庄,原本博博是非常想骑行到郊外小镇的一个resort,而我因为身体虚弱,把他这一决定否认了,想来除了浪费不少金钱外,还损失了好多风景。想到车上所见的荷塘时惊叫,如果骑行,就可以安生停下来好好见识见识。我应该好好锻炼身体才是硬道理。

 二 那些人,那些事

到异乡,碰到的都是陌生人,陌生事,不会带着偏见思维去定夺某个人。所有的人,都是匆匆过客,或者说只是擦肩而过,但是百年才能修得同船渡,这些相遇的人,没有百年的缘分修炼,也是几十年的修炼了。

 1彩票女孩

这是一个淳朴的孩子,朴素简单的融入人群,绝对找不出来。那是我们到大叻的第一天,也算是行程的正式第一天,租了个摩托,按惯例是空油箱,但油箱大概太空了,我们很艰难才挣扎到油站,加了满满的汽油,满以为就可以到处驰行了,结果悲催的是,打不着火了。在陌生的地方,还毫不通语言,除了跟酒店求助,再无他法,而更悲催的是,接电话的前台不懂英文,只在那里胡乱OK。而在油站祈祷店员明白我们的困境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可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们还只是傻站着,而那个兜售彩票的女孩,不时地朝我们看着,我发现,她是鼓足勇气向我走来的,是的,向我,不是扶着摩托的博博,我想同性还是给她一些安全感吧。她跟我比手画脚说了一通,当然,我是半句也不知道她说什么,只是,我明白,她想帮助我们。她费了那么一堆力气,见我们不明白,只好走开,而我们也只有继续给酒店电话,前台依然胡乱说OK。女孩走了又回来,发现我们还傻呆在油站,她看着我,犹豫了几下,拿着纸和笔朝我走来,她画了个路线,比划着说了一通,我明白了,她告诉我,前面有转弯有修车的地方。我跟她道谢后,跟博博商量,还是等酒店的人好,毕竟是酒店的摩托,而且在陌生地。我们把摩托从油站一边推到另一边,时间慢慢地过,酒店的人还没来,彩票女孩又一次折回来,奇怪地看着我们。我和博博笑,她一定觉得我们是傻子。不过女孩是善良女孩,她过来检查我们的摩托,以为没有汽油,后来我们想明白了,让她跟酒店的人通电话,让酒店人过来,果然,这办法灵了,没几分钟酒店的人就过来跟我们换了个摩托车了。谢谢女孩,一再的帮忙。她一再折回来,只是不放心我们么?善良的姑娘,你真的让我感受到了很久都没感受到的人与人之间的温暖。因为你,我顿时对越南产生了很大的好感。只是,迟钝如我,竟然不曾想到帮你买两张彩票,我知道你不是为了这个,但是到处去兜售彩票的你,是生活在贫穷国家底层的人吧,如果能给你一点帮助,我会很高兴的,但我竟然没去做这举手之劳,接下来的几天,我期望能再碰到你,却再也不能与你相遇了。

 2 wild beach的某员工

你原本特地打电话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记忆力衰退到有些老年痴呆的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Wild beach里所有的人都很热情,服务很周到,而你脱颖而出,第一次你见到我们,就精确判断我们是中国人,大方说了句并不标准的“你好”,而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管在哪个角落碰到我们,都热情说声“你好”。而当我们看到出海打渔,去咨询未果的时候,你竟然主动跑来问我们是不是想出海打鱼,而且给了一个在我们看来还可以接受的优惠价格。约好第二天一早出海。结果博博同志晚上忽然开始发烧,只好一早打电话取消行程,你英语并不好,不但不知道fever是什么,大概都没听明白ill是什么意思,只是说 Are you tired,and have a good rest. 好吧,就好好休息。当中午稍微好一些的博博和我躺在躺椅上看海的时候,你走来跟我们打招呼,还一再让我们好好休息。期间还打电话过来,你不知道那是一个国际长途?我们也是节约不浪费的,用当地电话给你回说只要明天不发烧就出海,你不说别的,只是又说你们好好休息。等第二天我们一早我们去寻找你说准备出海的时候,你让我们等了一会,就给我们准备了帽子,救生衣和潜水的全套装备,而且让我惊讶的是,你还非常细心给我准备了一套漂亮有卡通人物的衣服,潜水设备也明显又新又漂亮。你这家伙还是蛮细心的嘛。整个钓鱼过程,除了我一开始走狗屎运,钓起两条小鱼后,两人一直没任何成果,但每次鱼饵给鱼偷吃了,你都说“no problem”,最后大家都钓不到鱼的时候,你干脆说”fish sleep”, 挺会安慰人心的一个小伙子。等在海里猫足了5个多小时,返航已是2点多了,我才忽然想起,这个小渔村也许能买到好的海马。于是又求助于你,因为我们已经决定吃完午饭就离开这美丽的酒店了,时间非常紧。没想到,在我一句,我想买,但是要价格适合,你就午饭没吃就跑出去帮我找,虽然最后只找来几条,但看海马每条都不一样,不知道你找了几个渔民,我还是非常感动的。我想你大概也是觉得海马太过昂贵,不敢多拿,就那么几条,最后我说全要,你都有些吃惊,给了我一个非常好的价格。而于你,大概是从中赚了一点小钱,很是感激,直至我们离开小镇回到牙庄,还给我们电话,问我们有顺利回到牙庄没,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越南,还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虽然我和博博一致认为你是wild beach的top sales,,但是你是一个用真诚打动人的好sales。

 3 ruby hotel的老板

订ruby  这个酒店多少跟胡志明住的ruby 3 的好印象有关。不过此ruby非彼ruby,是一家不大的家庭旅馆。到ruby 的时候,已是傍晚,想着第二天去四岛游,又想着游玩就离开到下一个地方,时间紧凑,但我们什么都不曾准备。但好的是,这个酒店不单可以定四岛游的票,还可以定去下一站会安的票,所有这些只是给老板打了声招呼就可以了。老板乐呵呵说,我这里订的不会比旅行社贵,或者还更便宜,从最后的价格来看,果真是的。不怪得酒店里注满了欧美的背包客。前台里总是放着大把的包,准备离开或者准备入住,一本留言册被老外们画满了,都是对酒店的赞美。到了晚上,没水喝了,博博说去买吧,结果没多久就折回来了,他说老板说,冰箱里的水跟外面一样的价,这可是破天荒,虽然越南酒店里的食物用具没有漫天要价,但多少还是比士多店贵一点点的,这老板竟然给一样的价?我能想象他挺直腰板,自豪地说“跟外面一样价格”的神态。第二天,我因为想用开水冲点小菜胡,店家豪爽地带我到他们的厨房,让我自己煮水。而当我们拖着有些疲惫从四岛游回来,店家应允我们去洗澡,客人满,房间是一早就退了,结果我才发现,店老板是让我们到他自己的浴室洗澡,里面的洗浴用具一并齐全,虽然我不曾占用,而且一大帮让我们一样的游客排着队等洗澡。我就忽然感慨,这一个只收我们10美金的酒店,不但房内设施良好,而且还给我们提供如此多的额外服务,不怪得老外们全赴后继地赶到这个酒店来。与其说店老板会做生意,还不如说他跟他憨憨的长相一样,这是一个憨厚而自豪的人。

 4 长途车上的女孩

美丽的女孩,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你的善良,热情深深感染了我。当时还不知道车彻底坏了,只是以为停下来,大家都赶紧排着队上卫生间。在队伍里,你转过身来给我们派纸巾,正好,我没有,我很惊讶,而等再来一个人的时候,你已经没有了,你让我们一起分,你关心着每一个人。等大家睡醒一觉,发现车还在原地,彻底坏了,这些背包的孩子都有素质,没有吵没有闹,安静等着。而你,掏出一幅象棋找人下棋,我想,下棋的人,都是高素质的人吧。又到卫生间,我学着你的样子,问你要纸巾不,结果你拿着一个破得不能再破的湿纸巾跟我说,你用这个就可以了,我很是惊讶,原来你还是一个如此节约的人。你一路热情对待每一个人,笑容很是灿烂美丽。车子是长途跋涉,加上车子坏了停留的时间,大家都是饥饿疲惫,所以车子停下来,只是见到卖包子的,我也两眼发光,一口气买了三个。然后我学着你,问周围几个人需要不,你们欧美人应该对包子比较陌生吧,只有一个说尝试一下,捏了一点,然后说很好吃,我就说你拿一个吧,上铺的两个女孩就分吃了一个,不停对我说thank you。真的,因为你的对人的热情,才让我想到大家应该要热情,互相帮助,而帮助了别人,我心里也很快乐,我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快乐了。谢谢你,美丽的女孩。

 5 中国话讲得比国人还好的马来人

当我在一个海鲜档忽然听到一个地道的中国话的时候,我以为是老板是咱同胞,想来一路还没见到过在越南生根发芽的同胞呢。结果我错了,韦生是马来人,且不是老板,而是老板娘的先生。韦生的一口地道中国话,给我们选菜带来了极大的方便,不知道韦生是不是也难得见到同是华裔的人,从点菜到招呼我们都极其热情,后来干脆坐在我们旁边一直跟我们聊,从越南聊到中国,聊到马来,聊到新加坡,聊到西方,相谈甚欢。而让我敬佩的是,韦生竟然会讲中国话里的好几种,比我们都还厉害,除了普通话,粤语,还客家话,还能听懂潮汕话,能说流利的英语,娶了越南老婆,自然也会越南语,加上马来语,都差不多是语言通了,如果在中国,他懂的那多语言,就可以帮他找一个好差事了吧。一个晚上,他就这样陪我们聊天,甚至是把十个月大的孩子送回家后又折回来跟我们聊,他主动给我们留卡片,留电话,说一定记得要联系。朋友,也是有相见恨晚这一说吧。

 6 小店老板

刚到岘港的时候,因为没订酒店,两个人狼狈得背着行李乱走了一通,最后还是决定先喂饱自己。就找了个以为小店坐下,结果这是一家让我们惊艳的小店。店老板问我们是哪里来的,我很惊讶,这一个小店的老板竟然还会英语,虽然说得有些吃力,但还是基本都能表达自己的意思。而且老板给我们推荐菜或者我们问某一道菜的时候,他都会来一句“it is really good”,让我想起波士顿vitamin world那个老头,他们都是好的生意人。不过这个店的菜确实是又便宜又好吃,是我在越南整个行程里碰到最便宜,味道有还可以的一个店家吧。老板看着有些严肃,但很热情,久不久跟我们拉句家常,当他看博博一直操作手机的时候,他就热心走过来,不停说这家不行,那家还可以,然后说the location is important。他怕我们听不懂他说什么,还在手机上写下来,作为老城区的他,是觉得老城区的地点才是好的吧,虽然最后作为游客的我们选择了海边,他认为不方便的地方,但他的主动热心还是让我们感激。最后我们走出马路打车时,他马上阻止,说不用那么麻烦,他打个电话就可以了,果真,不到一分钟,一辆mainlaid的车就过来了,是的,是最大出租车公司的车,不是野鸡车。我又以平时培养的小肚鸡肠去猜测别人了。与你们的主动相助相比,我的想法让我很脸红。

 7 旅游公司某员工

计划从顺化回胡志明是坐大巴的,让我们预想不到的是,10个旅游公司的大巴全部都满客,是的,这是我们想象不到的,所以才没有提前去买票。当我们一个个公司去问,一个公司都很自信说了价格后,又抱歉说没车的时候,我们除了沮丧还是沮丧。当我们不抱希望走进一个看起来很新的旅游大巴门前,小姑娘给了我们一样的反应,车满了。走了半天的我累得就坐在人家店里,有一搭没一搭跟小姑娘聊天。当小姑娘听说我们回国机票已经订好后,小姑娘就默不作声不停打电话,然后说你明天8点半到这里来吧,有XX公司的车还有位置。原来小姑娘一直在帮我们找车,不知道她怎么还找到了一趟。只是语言的不通,让我很难了解到车况是不是很好,因为之前有一个英语比较好的旅游点说过有一个车有位置,但是车况不好,还要中途转车,但是我们是没有时间被耽误的了。所以我一再问她这些我所关心的问题,都因语言而不能得到确定答复,最后为了保险,我们还是选择了飞机。但是,小姑娘,你的帮助,还是让我知道,即使没有其他交通方式,我也不至于困死。

 8 hosen 2 厨师

回到胡志明,住了这个经济型酒店,但早餐出奇好,让我们出乎意料。结果我们却发现一对老外走了一圈,也没选中一份食物。我和博博暗暗说,起码有你欧洲吃的面包黄油沙拉,咖啡牛奶啊。结果此挑剔的老外跑去跟服务员说了句什么,大概就问有没有什么食物,服务员很尴尬说没有,结果厨师就跑出来瞄了一眼。过了几分钟,一个小服务员端了一盘现做的抛饼类食物给这对老外夫妇。看着男老外吃完这份东西,跟我们一起观察的是小服务员,然后厨师也又站出来看了看,马上小服务员又端了盘,只是这个讨厌挑剔的老外说不要了。想来是为了满足这对夫妻,厨师特地做了这个点心,还不敢一下端出来,见他们吃下以为他们喜欢,才又端了一盘出来,没见人家不领情。这不是五星级饭店,就是一个小小的经济型酒店里的早餐厨师,如此敬业,真真难得,博博吃得心满意足,说,要去找厨师说,他是最最棒的厨师,不能给那老外坏了心情。只是,我们从小培养的性格不是那么豪放,也不能给敬业的厨师一点安慰。

 9 岘港海边的渔民

遇见渔民是偶然,和他更是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想找个安静的海滩的时候走到渔民们靠港的地方,碰巧碰到渔民把破旧的船推下海里。我从来不曾知晓船从岸边到海里是那么艰难,两个渔民,或许是父子,“肩挑”着船,使吃吃奶的劲把船转个180度,然后再把“扁担”挑到船的另一头,旋转180度,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每次使劲的转动,并未让船挪动多少,所以从岸边到水里,渔民用了好大好大的劲。年轻的渔民看着我这个异乡人盯着他们看,跟我微笑招呼,我比划着问,你们是要出海么,他点头说是,然后再蹲下来“挑船”的时候,向我做了个很辛苦的表情,我知道,他是告诉我,这是个艰难的活。等船到了水里,他们就直接跳到水里推船了,那个难度就比肩挑还难控制了,听他们叫着号子推船,我有些心酸。只是,渔民是快乐的,等船到了海的怀抱,年轻的渔民马上跳跃上船,而年老的渔民则游回岸边,在游的过程,老渔民还在水里翻了几个跟斗,能让我看出他对水的喜爱。紧接着,我看到一群人往另一艘靠岸的船奔去,怕是要把船拖上岸来吧,只是海浪的力量,上岸就比下海更为艰难了,所以好几分钟过去,我都没看出船的任何动静。渔民们反复地跟船一起上岸出海,怕的是船儿在海里被风浪吹毁吧,那就是他们一家或者几家人的所有财产吧。这边,我看着几个孩子正迎着浪儿高兴的跳跃,他们正在冲浪!不管生活多艰难,他们都是快乐的。

 10 “慈眉善目”的商人老太太

老太太在我们酒店对面开了一个店,店里可以帮洗衣服,租摩托,晚上还有吧台。洗衣服的标价比酒店便宜一半,一美金一公斤。我因生病积攒了一堆外套衣服,咬咬牙把衣服往老太太那里送,外套衣服,在外面洗也脏不成什么样!接我们的生意,老太太甚是热情,说话和蔼,始终微笑。我心里想着小城的老太太还能说英文,真是了不得。取衣服的时候,老太太的儿子在当夜班,说是7公斤,然后博博笑着跟我说,你看,我说衣服很重吧。原因博博说这一袋衣服怕是有5公斤,我说肯定没有。7公斤也好,5公斤也好,都没往心里去,只是回去,博博又搜罗了几件衣服往老太太那里送,只是这次无意中在酒店的称上知道了是2公斤。老太太见到我们更是热情,隔着马路就问我今天还好吧,一再跟我们寒暄,很是和蔼的老太太形象。同样我们又是晚上取衣服,这天轮到她女儿当班,说是3.5公斤,我们说不对,她说她妈妈说了是3.5公斤!博博回到酒店称,还是2公斤,就回去找她女儿必须称,越南倒没有8两称,结果是2公斤,就乖乖退钱了。博博很气愤,说要把昨天的钱叫他们退回来,原来博博心里也是明白,那袋衣服是绝对不会有7公斤的。我说算了,在异乡,你也没证据了。只是,这个那么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是我整个行程中碰到唯一让我感觉不好的人,或者她就一个商人吧,但是她的行为跟她表面的言行与外表相差真是太远了,所谓“人不可貌相”,就这样吧。

 11 湄公河上的同船人

这就是百年修来的缘分了吧,我们不单一起同坐一个大船游览湄公河,还一起坐了个四人小船游历弯弯的河道。他们一群4,5个人,穿着一样的衣服,或者是大学生吧,而与我们同船的两个小孩怕是学生情侣。他们没有厌烦博博不停地对着我瞎拍,甚至是把他们当背景,而是友好问我们从哪里来的。河道很窄,两边有各种树木,其中不乏一些果树。年轻人总是浪漫的,男孩为女孩摘了好些漂亮的果子,有些像苹果,又有些像柿子的绿色果子,果子带着一条长长的须跟,很是漂亮。于是,受不了诱惑的我跟女孩讨要,可以给我一个么?女孩很立马给了一个漂亮的果子,在我欣赏的时候,女孩又从后面替给我一个,她的意思是我和博博一人一个吧。摘这果子,男孩是费了一些力气的,但他们一点都不吝啬把果实与我们分享。果子实在漂亮,但导游说它没有英文名,不知道是不是导游不知道如何说。美丽的果实实在不舍得扔掉。

 12 点点滴滴

相逢而过的人很多,曾经有过交集的,也不止上面的罗列,点点滴滴,都是一种温暖。

在胡志明路上的一个保安,他自己不懂英文,没法给我们指路,甚至特地带我们去找一个能讲几句简单英语的人,告诉我们路该怎么走。

粉店里年轻的孩子说一口流利的英语,特地跑来问我粉的味道如何,还教我怎么用越南语说粉的发音,然后直夸我发音准。

酒店自助早餐的经理每次见到我都关心问我今天感觉怎么样(他看着我咳嗽),然后关心地问我想吃些什么。

偶遇的哈萨克美丽少妇,能用几句简单的中文交流,她的儿子似乎喜欢我,胖乎乎的身子,总是故意往我身上蹭。

海云关路上偶遇的小伙子刘某,一上来就问我叫什么名字,然后告诉我他叫刘某某,这个单纯的孩子能说几句简单的英文和中文,都是学校教育的,先问“你叫什么名字”,第二问“你多少岁”,我让他猜,他听不懂,以为我不愿意说,就先报自己岁数,乐死我了。

某饭店的服务员,因为第一次吃越南海鲜火锅,规矩跟他们不同,他就赶紧过来帮忙,每次见我动手,都说”let me serve you”,每次我想开盖子的时候都是”wait 3 minute”。或者火灭了没来得及加酒精,他都急忙说” I am sorry”,他这几句不太地道的英语让我很是难忘。

 三 越南的吃喝

Pho

Pho,是越南人最喜欢也最普遍的一种主食吧,在任何一个地方,不管城市还是村镇,闹市还是小巷,都很容易见到大大的招牌pho。Pho,我们中国人眼中再普通不过的食物——米粉,被越南人做得像模像样,做出了一种文化。他们的米粉吃法均是在已经烫熟的米粉里加一勺滚烫的汤底,这样保证着米粉新鲜有韧性,而不至于被汤水焖烂。米粉里除了已有的肉,还会给你上一碟生菜和一碟混合薄荷,香茅和九层塔等香料的生叶子,再来两个青柠檬和几个辣得想象不出来的小手指大小的辣椒。这样烫出来的一碗粉儿,夹杂着新鲜的香料味和新鲜的酸辣味,很开胃。与用酱油、醋、辣椒酱等合成香料比起来,pho有的就是一个“鲜”。虽然越南人都喜欢pho,但是从南部的胡志明到中部的顺化,pho还是有略微的差异,从南部的“桂林米粉”到中部的“沙河粉”,到中间夹杂着火锅面似的粉条,每个地方所喜欢的米粉本身还是略有不同。所配的肉也各地有自己所好,胡志明更喜欢大片熟牛肉,猪肉,鸡肉等,而往北走去,有喜欢大块炉肉的,有喜欢猪蹄肉的,有喜欢烫生牛肉的,其中最特别的就是烫生牛肉,一碗粉里放上一些新鲜的生牛肉,切得丝薄,一勺滚烫的汤底浇上去,牛肉刚刚熟,鲜嫩无比。而说到汤底也各不相同,南部喜欢偏甜,到了顺化,就已经是辣了。但是,不管南北,这一碗碗普通的pho,都能给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果汁与shake

我是非常喜欢鲜榨果汁的人,但卖的果汁贵,自己做的麻烦,所以平时喝得甚少。这次到了越南,因为其价格适合,我是喝了以前日子果汁的总和还多了。越南的饭店和小店,甚至路边,一般都有鲜榨果汁,尤其是shake,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shake到底是怎么配成的,或者是鲜榨果汁加奶加蜂蜜加冰而成吧,味道比纯果汁浓稠,也更多了一层香味,或者是奶味,很特别。不知道为什么要叫shake,我自我想象,是不是人家往新鲜果汁里加了奶蜂蜜之类,要拼命摇一摇,以保证整杯果汁均匀,因此就形象叫shake。越南水果摊上的水果并不见得很多,果汁倒显得不少,苹果,梨子,火龙果,草莓,热情果,芒果,木瓜,橘子,柠檬几十个品种,其中橙汁虽然普通,但是用鲜绿橙子做的,来得也是一个“鲜”,感觉非常好。火龙果,木瓜,芒果也都很不错,唯独说国内很昂贵的热情果吃不惯,果汁也不是很习惯。在很小资的果汁店里也好,在路边的小摊档里也罢,坐下来,喝一杯果汁(shake),都是很惬意的一件事情。

 咖啡

我一直不曾知晓,越南的咖啡竟然是如此出名,而且典型的亚洲人,竟然被法国影响得那么热爱咖啡。越南的街头,即使很破败的小店铺,都会有不少坐着慢慢品尝咖啡的人。我因为会“醉咖啡”,喝了头晕,所以没有太多品尝,而博博是每天几杯咖啡得喝,说味道非常纯正。好一点的酒店都会配送两袋速溶咖啡,这种咖啡是加了奶,看不出特别,我抿过几口,还算香浓,但是因为不懂咖啡,不知好坏。而小店里,更多的是黑咖啡,颜色黑得彻底,看着就觉得特别苦,对爱喝咖啡的人来说就是特别纯吧。见到传闻中的滴漏咖啡,据说这由法国人带来,但在法国都已经难得见到了,越南却很普遍。看着黑咖啡一点一滴掉到杯里,会让人暂时无视周边的一切,想象爱好咖啡的人,品上这样精致的咖啡,会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所以那些即使生活在下层的,清洁工,摩的司机,在等待的时间里都是坐在那里,边聊天儿边品着一杯咖啡。对的,这些小店铺的咖啡非常便宜,一杯5000越南盾,也就是人民币一块多钱。

 春卷

话说越南春卷非常之出名,但不知道是不是咱中国人不稀罕这东西,又或者是作为客家人,我就整天能吃到这种卷着一团东西的东西,所以没见得春卷有多奇特。自然,人家春卷品种是很多,炸的,蒸的,荤的,素的一有尽有,我对炸春卷最迷恋,因为它实在是很香喷喷。

 Hot pot

越南人似乎特别喜欢hot pot,其实就是我们的小火锅,大热天的,每个饭店都还在吃hot pot,而且hot pot以海鲜hot pot最为流行。海鲜火锅以几个大虾,一小碟墨鱼(鱿鱼),几块大鱼块(或者整条鱼),几种贝壳组成,当然还有任何火锅都有的青菜和米粉配备。越南人吃海鲜火锅,似乎喜欢把荤素一起丢下去,然后再用滚汤浇在米粉上来完成。但是我们是习惯了广式吃法,先烫肉,也就是海鲜,这个时候汤最为鲜美的时候喝上一碗汤,然后再烫青菜,最后把米粉丢到锅里煮一下再吃,这种吃法导致了几个服务员的阻止,首先他们要不停为我们加酒精块,其次每次都跑来阻止我们把米粉倒到锅里,在他们看来,那是不可思议的吧。海鲜火锅里配的青菜也很特别,很有一些店配的似乎都是野菜,自然我叫不上名来,野菜味道各异,有些是很不习惯,但是那些奇怪的青菜,都长得很漂亮,或者我没见过觉得稀罕吧。牛肉火锅,鸡肉火锅也很普遍,做法自然也跟海鲜火锅一样,只是主料不同。

 越南的山珍海味

鹿肉 早早在《走遍越南》就看到大叻有鹿肉吃,博博馋了很几天,然后说,LP就没有吃的介绍,人家都说要保护野生动物,不要乱吃,这个小日本的书就到处介绍吃的,还是亚洲人相似。说大叻有鹿肉,我们却不知道哪家店有做此道菜,更何况,语言不通。在离开大叻的前一个晚上,我们兜走了大半个城市找《走遍越南》介绍的一个饭店,恩,不是为了吃鹿肉,此时已经完全放弃。但在城南兜到城北,又从城北兜到城南,都没找着,后来,博博咬咬牙,说,我们就在春香湖边的酒店吃吧,贵就贵点。是的,这是一家很高档的酒店,如果不是凄风冷雨,坐在湖边吃饭,该是多浪漫的一件事情。不过就算凄风冷雨,也阻挡不了我们吃的热情,而且让我们震惊的是,这里有鹿肉,我很替博博高兴,毕竟我个人对这些特殊的食材心理有些排斥。我很果断地帮博博要了一份鹿肉的铁板烧,菜一上来,博博乐坏了,分量真是足够啊,而在服务员帮我们烧出一点后,才发现这真是人间美味,一点膻味都没有,肉质鲜嫩光滑,香酥适合。好吧,我们自己来烧吧,尝试各种方式,学着服务员的烧,很好,尝试加点紫苏叶子一起烧,又有另一种风味。一份肉完了再加一份。加上另一份美味的海洋豆腐煲,吃得我们俩满足异常。

虎虾 虎虾虽然不算稀罕物,但作为老百姓的我们也难得吃到。这是在岘港的海鲜大排档上看到的,一瞧那生猛样子,就决定来一斤。说实话,对虾,我已经早几年失去了兴趣,我所吃到得虾,就感觉只是一团没有鲜味的肉质而已。但这次,博博把一个拨好的虾放到我嘴里时,我顿时恢复了多年前对虾的爱好,原来虾是很鲜甜的!为什么,为什么,我多年没见识过这种鲜美了,是人工饲养的虾跟海虾不一样么?可是等我回来,哥哥点的一盘“特价”278元一斤的 “野生海虾”,我也没能再吃到这种鲜美,为什么呢?

大膏蟹和香蕉叶蒸鱼  这两样东西都是会安的一家小店的菜式,小店看着很普通,菜价便宜,但菜式繁多,似乎你要吃什么都可以满足你。上菜前没抱有希望,结果而端上来一看,大螃蟹竟然还是膏蟹,而且大大出乎了我们的意料,而口感也是很鲜美。香蕉叶蒸的斑鱼,鱼里渗入了一点香蕉叶的味道,虽然不是特别习惯,但是很特别,很有回味无穷的感觉。这家店的价格和食物大大超过了我们的想象,于是第二顿又跑去吃炒的大蟹和清蒸的斑鱼,其实,人家蒜蓉炒的空心菜也特别够味道。

水鱼 在安静的顺化,这个小店聚满了当地人,于是没多考虑就进去了。第一天,我就看到菜牌上有水鱼,我就问博博,这里的怕是野生的吧。但因为价格问题还是忍住了,但第二天就没再忍住了,我们一致决定要试试。这个水鱼,没吃之前就发生了个有趣的事,服务员告诉我们一公斤720千,一个450千,我随口说,要一个不超过一斤,不是亏了。博博同学于是马上跑去称,回来,他告诉我,“亏了,一个1.1公斤!我只好指着她写的一个450千说你说一个这个价的,服务员说太大了,不好做决定,要请示一下,最后以450千一公斤给我们,要不称就直接450千一个了。”我听后很是惭愧,始做魁首是我,我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接着故事又来了,我们想着水鱼如此新鲜,熬汤最好,但是厨师说没听说过怎么熬汤的!我们思考了一下说,那就按你本身的做法,炒吧。结果厨师好心,让服务员跑来说,一半炒,一半熬汤吧。真是好厨师啊。先上来的是炒法,我一看分量,呆了,这是半个么?怎么那么多的,博博说,应该不止吧,剩下边角料做汤吧。于是开吃,可惜了这个水鱼,那么鲜美的东西,给他们做得酸酸辣辣,只是水鱼着实是新鲜,这么浓的味道都掩盖不住。没过多久,汤上来了,我们错了,汤里还有那么多的分量!同样可惜,汤也是酸酸辣辣,可惜了一个好水鱼啊,我们想象要放点红枣枸杞子,该多鲜美啊。我们边吃边感叹,越南人怎么那么不会吃呢,早知道让他放一锅白水,放几片姜去就行了。边吃边可惜,边可惜边吃,就一个水鱼,没有任何其他菜,竟然把我们俩撑到不能动了。

石锅八爪鱼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菜式,但是老土的我,就是没有尝试过把一些生的肉菜放在滚烫的石头里,锅盖外面浇点啤酒的方式。原本我很是担心这种做法很热气,加重我的咳嗽,但是用石头烫熟的的八爪鱼实在是火候恰如其分,口感和脆嫩都诱惑着我,最后,一个石锅八爪鱼就几乎给我一个人干掉了。到现在,我都对这个普通的菜式念念不忘。只是,虽然普通如此,也得要有足够的好食材,才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食物吧。

砂锅羊肉  这同样是一个很普通的菜式,而且我严重怀疑店老板是在广东学厨回去的,因为做法太广式了。用砂锅来做火锅,里面是滋补药材,羊肉是大块羊肉。自然,这锅菜特别对我们口味。对这饭店记忆深刻,其实不在于这锅肉,而是旁边一老外,老外习惯一人吃一份东西,所以这个老外一人点了一个火锅,津津有味地吃着,还不停地跟同伴们炫耀一下,最后吃完了,还吹起口哨,让我想起小朋友吃饱吃满足,都喜欢唱歌的情形,看真很有意思。确实,这个包含有一斤以上羊肉,有两份青菜,两包面的火锅不到10美金,他在本国能吃到什么呢,所以,自然是满足到要唱歌来表达自己的快乐。

“土狗” 在顺化一个小店错点的食物,我看着一个菜炒肉的图片,想这比空炒青菜好吃吧。就指着图片要这食物,店主叽里咕噜跟我确认了一番,一句没懂的我点头说是。上来一看,我们都呆了,那是一盘蜜蜂!后来再看看,有腿的,应该是我小时知道的“土狗”(这个是小时见过的长在水田里的东西,不知道学名为何)。因为我小时就吃过这个东西,而且知道很香,所以鼓起勇气吃了一个,果真很香很香很香!这种香不是一般肉能炸出来的,或者是其身体蛋白质有关。可是平时什么乱七八糟都敢吃的博博竟然战战克克吃了几个说,有些害怕。而我虽然有小时记忆的壮胆,看着这蜜蜂样的东西,要塞嘴巴,依然是一大挑战。所以虽然香喷如此,这一大盘食物就被我们浪费了。等我跟姐姐形容见到“土狗”的时候,姐姐第一反应是“好香的”,我说我们都没敢吃,姐姐直接表示可惜,我要有姐姐的胆量,怕就没糟蹋那么一盆如此难得的可口食物了。

四 越南的住

正如我毫无浪漫色彩的享乐主义所想,这次最让我难忘的是住在resort里,好生让我觉得舒服。首先,越南的住相对国内是便宜的,也因此,我才能住得起resort,也才住得起有私家海滩的度假村。

1 Dalat Cadasa resort

决定订这个酒店,是我看到它的描述是,由法国人始建于1934年。法国人,1937年,这两个关键词不是代表浪漫么?或者这只是吸引我这种喜欢古旧的人吧。到达酒店,是下着淅淅沥沥小雨的傍晚,酒店的别墅果真外观上看着很是古旧,花园很大,但拾掇得并不怎么整齐,到处攀爬的藤蔓,似乎感觉有点荒凉。在阴暗细雨的衬托下,酒店显得有些破败的凄凉。于是心里有些打鼓,浪漫在哪里?我们所住的房间,是一个比较古老别墅里的一个房间,房间很高很宽敞,而且几个房间的人合用一个非常大的客厅。房间和客厅都非常欧式,壁炉油画,客厅里非常古老的大钟摆,古旧的大木凳子,插着一束刚采回来的鲜花。感觉倒是好极了。这种景象,配上外面滴滴细雨,倒是恍惚回到那个年代的欧洲。

酒店用餐的地方,布置也极其讲究,到处摆放着新旧书籍和杂志,台面上每天都换着新鲜的花朵,有一天还发现每张桌子台面都摆着一杯漂亮杯子泡着新鲜的小野花!一朵一朵小野花剪下来,该是多少心思啊!服务员虽然几乎不会讲英语,但态度极好,在我感冒的时候,在我比划的要求下,从厨房里帮我要来几片生姜片。而当我离开的时候,在那里候车,一服务员还特意为我泡了一壶好茶,感动得我不停说谢谢。心里还不停对自己说,早知道就坐在服务厅里休闲看书,享受他们的服务就好了。

花园很大,不亚于任何一个公园,其实它设计得倒挺特别的,只是怕是成本所累,或者是园丁不善于管理,整个花园还是显得荒凉了一些,所见之处,都能看到枯萎的叶子和凋零的花朵。又或者,这是园丁所要特意创造的一种意境。

 2 wildbeach Spa &resort

Wildbeach是一个真正的度假村,在偏远的村镇,拥有自己真正独立的海湾。占地自然大,客房却不算多,红砖墙的房子,映衬在绿树下海滨下,我一下就爱上了这个美丽的地方所住的房子,是高大的红房子,别墅式,里面因为大而显得又高又空,所有灯都用竹筒装饰,顶头是一盏“煤油灯”,很有风味。而他们更有所谓的特色是,冲凉房和卫生间是半开放式的,结果因为这里太过原始,还在卫生间里遇到了一条长长的小蛇,这是后话。Wildbeach的海滩不算大,沙却很幼,可以说是我所见过最为细嫩的沙了,踩在脚底,满满的舒服。我就一遍一遍走在沙滩上,听着海浪一遍一遍拍打着。竟然,海浪还带上了几条漂亮的小鱼,我抓在手里,它又溜回海里,它只是跟我打个招呼吧。更多时候,我是躺在沙滩边的躺椅上,看着书,听着远处的海浪,时间似乎停滞了。这样的时光,再多也不会腻的,看着远处无边的海,我甚至想,大海就此把我带走,我也是甘心。

 3 Pho Hoi Reverside Resort

在会安选了一个河边的resort,竟然是一个国营酒店。酒店依河湾而建,长长的绿道,不知道是属于酒店的还是属于河道的,只是走在小路上,很清净。酒店有各种风格的别墅,比如美山风格,就是墙壁雕画着美山遗址的风格,海洋风格,则雕画着蓝色的海洋。一栋栋特殊的别墅影绰在花园里,很特别。当然,因为价钱我住的是普通的楼房,不过跟住高价别墅的人享受了一样丰富的早餐,美丽的园林景色,清澈的游泳池。恢复了身体的我,在这里就“勇敢”地下水了,但是全场就听到我一个人在尖叫,不知道收获了多少别人异样的眼光,不过,池水真的是非常非常清澈。

在酒店大堂里坐着看书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小男孩蹭到我身边来,是员工的孩子吧。他好奇我的kindle,以为ipad,调皮地在我书上划,自然他不认识中文字,然后好不容易看到阿拉伯数字1,然后告诉我这是one,让我惊讶地是,这个小小孩,竟然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实在让我汗颜。

 4 park view

订好了此酒店后,博博才发现“走遍越南”里把这酒店写成是经济型酒店,而备选的huong giang 是高级酒店,心里极其忐忑。不过一到park view,就发现这是一个高级的四星级酒店了,只是我们两个土包子竟然忘记给帮提行李的门童小费。Park view有极大而舒服的窗,有摆放着靠垫的大大的窗台,更主要的是,一路上,已经无法忍受越南纸巾的糟糕,这里竟然遇到了质量不错的!实在是满足。于是两人便很高兴地先跑游泳池里泡够了,才美美地去找吃的。舒服的床,让我美美地睡了一个好觉。只是第三天继续呆顺化的时候,已经没有特价,而且我们也很想见识高级酒店huong giang,便转战过去。

 5 huong giang Spa &resort

huong giang坐落在两江交汇边上,所以虽然我们住的不是临江房子,但透过窗台,看到远处的还是江。坐在窗边,喝着一杯红茶,腿懒洋洋,不讲优雅地放在小圆桌上,看着一本喜爱的书,累了看看窗外的江景,感觉是再好不过了。所以虽然说huong giang设施并不比park view高级,但这种感觉,是park view怎么也没有的。

旁晚,博博去游泳,我在池边的躺椅上看书,天上盘旋着无数多的小鸟,让我很惊讶,似乎在顺化的别的地方也没意识到小鸟那么多,但huong giang却总是盘旋着小鸟,开始我以为要下雨了,但事实并不是。难道,小鸟儿觉得江边这个酒店比较优雅?

 6 其他

其他住的多是一些经济型酒店,总体而言,性价比都很高,比如印象最深的ruby hotel,实在是又便宜又干净,老板人又好,难怪一茬一茬又一茬的老外背包客都前赴后继地赶到他这里来。

总得来说,这次的住宿让我享受了悠闲的生活,让我享受了“高档”的生活,毕竟,在国内,我是如何也不舍得去住昂贵的resort的。

 

越南点滴——越南游流水账之一

几年前习惯了到一个地方,留一个记录,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回忆,但这些记录基本都是口水话。这一次,我豪情万丈,想写完流水账后,就写一个稍微像样一点的“文章”,但结果是,出了两个版本的流水账,现发现,两个版本,内容倒也侧重点不同,可以给自己更深入的一个回忆了。

发觉自己很是慵懒,原本打算在越南闲暇的时候能记录下点滴心情,事实上,只是在开始写过一段话,而现在,也是很不情愿敲字,只是想着现在对过去的20天还历历在目,如果不记录,过两天就完全忘记了,这是我所不愿意的,毕竟,过多些时日,我会希望回头看的。

原本,已准备这个假期就安生养生,也已经对所有的人说不出门了,但因“养生”的环境忽然被装修吵闹,于是临时决定还是出去看一看,也算是“这一生,总有一次背起行囊就远行”了。只是因为时间仓促,很多东西都来不及准备,金钱和时间的损失也在所难免。

在出行以前,以“流浪”为标签,甚至设想自己的这篇文章名为“浪迹,在天涯”,但事实上,因为不争气的我,初到越南没几天,就给冻感冒了,一路不单不能称之为“流浪”,连普通旅行都算不上,而应该算是奢侈之旅了。

22天,一个不短的时间,我的足迹并不曾到达几个城市。

 胡志明 big city

刚踏入胡志明的陆地时,最早给我的印象深刻的是边境人员的那身跟我小时候记忆的解放军叔叔的类似服装,还有那不苟言笑的表情,忽然让我恍惚时光错乱。又因第一晚的酒店订在一个老区,我走过来走过,很是熟悉的感觉,然后口里不停跟博博说,“我觉得这就是咱们的二线城市嘛”(后面觉得这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暴发户的口气)。不知缘何,到过胡志明多次的博博第二天只是带着我在老城区继续转悠,见识的都是破旧的街道,密集的人群,虽然坐了一趟公交车,坐到人家的新区,看到了“走遍越南”里提到的邮局,教堂和总统府,看到了高级商场,但总体的印象依然是“二线城市”。以致于在牙庄碰到一个外国女孩问我胡志明如何时,我回答”just so so”,还自认为很给面子了,那女孩马上接了句”big city”,她的口气判定是我不那么喜欢”big city”,我心里很是一愣,你大欧洲来的,还觉得胡志明是big city呀。

当旅程快结束,再回到胡志明时,博博说我喜欢河边,定了个新区的河边酒店,才发现周围都是高大气派的商场酒店和一些政府单位,大大的柱子,欧式建筑,漂亮的橱窗,灯火通亮,才发现,人家确实是一个big city。

胡志明的一个主要旅行点就是湄公河,我们是在回程的前一天旅行,所以很在状态。从胡志明到湄公河,一路的景色宜人,虽然路程不短,倒也觉得“在路上”很不错。湄公河是热带雨林地区,那种树木枝叶繁茂,藤蔓纵生的景象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也是感受到了一边下雨一边出太阳的感觉,跟我们这里的太阳雨不太相似。刚到湄公河,先是见识了古老的水上市场,一条条破旧的大木船再着满满的一仓水果蔬菜停在水中央,导游介绍说,这些船来自周围各个省,有些还是边境来的,船身的字母就代表地方,他们集中在水上市场上出售东西,我们也可以靠近去买。这种悬浮在水中的市场,让我感觉很是新奇,有些浪漫气息,也有些困惑,买一次东西还要划船过来呀,不过想想人家都是水边人家,也是正常。我们的船就穿梭在水上市场,船长为了让我们看得具体,还绕行了一圈,然后上岛,看到居民养的蜜蜂,品尝蜂蜜,我是不敢拿起那一块停满蜜蜂的板子来证明到此一游,也因为平时不怎么喝蜂蜜,没去买那看起来是上好的蜂蜜。他们喝蜂蜜的方法很健康,蜂蜜+茶+青柠檬,我想这一定能治疗感冒。接着参观传统的方法做椰子糖,爆米花等,纯粹是手工,我看着作坊者一块块椰子糖包糯米纸,包外层纸,我真不知道他们只是给我们看的,还是依然坚持这种原生态的做法,不过刚出锅的,热热的椰子糖实在是很香甜。参观完就是去农家吃饭听当地音乐了,因为我们一个越南语也不懂,坐在一起的恰好都是越南人,人家懒得说英语了,因此菜单一窍不通,只好乖乖吃团餐,倒也是一份看起来很干净的饭菜。现场表演的音乐,自然听不懂,从肢体语言来看,大多数唱的是耕作捕鱼与爱情,可见世界人民的音乐都是相通的。吃饱喝足欣赏完音乐,就在果园里游荡,阳光下的热带雨林,感觉很清新,满树满树的红牡丹,新鲜欲滴,只可惜我不太爱吃,不然准可以很好的满足。看完就坐那小小的木船游走窄窄的河道,木船,斗笠冒,蓝天,阳光,树影,河道,加上一个本地的划州人,一切都是我喜欢的。木船缓缓流在小弯道里,看到树根或者小树像竹笋一样一根根立起在上,很神奇,过往的路上,同船的本地游客还摘了几个形状类似柿子的青色果实,带着长长一根藤,很漂亮,这是一个看着很朴实的小女孩,很友好地给了我两个。感觉这一路,就像时间停滞,如果时光真就这样停滞,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寒冷的大叻

博博说,大叻是避暑胜地,我因为身体原因,决定先休息好再好生游玩,于是决定游玩的第一个目的地为大叻,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在大叻的几天,天天下雨,这就不是避暑了,而是冻得我穿了两件衣服都瑟瑟发抖,最后的结果就是我给冻感冒了,从而影响着整个旅程。

胡志明到大叻是坐新咖啡的车去的,因为攻略也好,博博的经历也好,都已经形容过很多次新咖啡,结果一上新咖啡,我是十二分地失望,就一破车嘛,还好车上人不多,就一路摇晃的过程中,我一会躺着,一会盘腿坐着,一会站起来,也没人说我,只是原本说6个小时的车程,因为下雨加剧糟糕的路况,摇了9小时才到达,300公里的路而已啊,要是高速,两三小时就到了呢。

在大叻订了间resort,之前也没住过resort,加之在胡志明住的ruby 3自助早餐出奇得好,于是发挥想象resort的早餐应该更好,结果人家的早餐只是在4套中选择一份,这是后话。因为去到大叻已经是傍晚,感觉凄风冷雨的,而resort是1934年修建的,而古老的花园与建筑并不是拾掇得特别整齐,就似乎有一种破败的凄凉。所以心里先是有些打鼓,进去住房,倒是非常欧式,有壁炉有油画,有几个客房合用的一个大客厅,大客厅里有古老的钟摆,插着鲜花,摆着古色的木凳子,整一个感觉倒是很古旧的欧式风格。花园很大,只是我们临离开才好好参观了一番,其实他并不亚于一个公园,服务人员态度极其好,我在离开等的士的时候,还特意为我泡了一壶茶,于是我才后悔不已,怎么不多点坐在大堂看书,好好享受这resort的服务。

博博一早就说在越南要骑着摩托走,在胡志明我也见识了海潮一般的摩托车流,可惜我是怎么都不会的了。一到resort,博博就租了个摩托带我出去,没开出几步路,悲剧发生了,没汽油,完全不动了,这店抽汽油抽得太狠了,博博是不停发动,期望能跑动多几步,结果这又造成了新的悲剧,等好不容易到油站加了油后,摩托车没电发动不起来了,博博想尽办法也不行,一个卖彩票的善良女孩看着我们,叽叽呱呱说了一堆话,可惜我们一句听不懂,只知道她想帮我们,过了很长时间,她见我们还没办法,就跑来用纸画了个图,我明白了,善良的女孩告诉我们前面有修车的地方。但是博博还是希望打电话给酒店,酒店大概少有外国住客,会说英语的走开了,剩下不会说英语的,通了n个电话也没用,最后还是卖彩票的女孩帮我们说了一通,才让酒店的人骑了个摩托过来帮忙。善良的女孩,你让我重新认识人的淳朴,可惜我竟然都未曾帮你买一张彩票。

摩托车好了,博博就带我到曾经的他去过的一家店吃饭,人很多,味道还可以,只是博博很疑惑,怎么三年间,越南的物价就上涨了那么多。饭未吃完,雨就淅淅沥沥下起来了,虽然买了雨衣,但因为我经验不足,脸和腿全湿透了。加上而后洗头的热水不够,让我本来很虚弱的身体造成隐患,而第二天继续阴雨中摩托奔走,我的喉咙就开始发痒了,虽然很惊讶发现酒店竟然有姜茶,以为喝了就驱寒了,结果不争气的我,却开始了一路咳嗽。

大叻是避暑胜地,博博说,他第一次到越南,因为别的地方很热,所以一到大叻,ALEX就说不走了,就在这里了,说空气很好,很剔透,因此只是休息,并没有去其他景点。这就只能根据我在网上看攻略的模糊印象,先去看了“神奇屋”,一个构造像布满管道的房子,走到顶上,能俯瞰大叻的全貌。我们先很简单上了一个似乎还没做好的塔楼,然后才真正登上一些里面有床等摆设的塔楼,塔楼之间有特别狭窄,甚至有些危险的“小管道”,我在博博的鼓动下竟然毫不犹豫就全部艰难管道都走了一遍,博博坦称他腿都有些发软了。这个神奇屋构造很特别,其实它的园林也别有风味,只可惜外面一直淅淅沥沥的雨水,给这个景点减分不少。出了神奇屋,凭着介绍去了一个“瀑布”,显然这不是真正的大叻瀑布,仅此只是一个有个落差水势的公园,公园里倒是很多越南本地游人在拍摄艺术照。因为大叻是山上,听闻这里很适宜载重鲜花,根据提示花了一个下午在一个大花圃公园里兜圈。公园里种植着很多我未曾见识过的花儿,尤其是一个可以卖花种的花圃,里面绽放的我未曾见过的花儿更是让我兴奋异常,就连平时觉得很珍贵的绿玫瑰,这里似乎也很平常,只可以花种子是不可以带上飞机,不然怎么也要试着种点这美丽的花儿。再进玫瑰园,比平时进的国内玫瑰园稍微大点,有几种颜色的花儿还带有现在难得闻到的玫瑰香,更让我惊讶的是,园丁把绽开得还未曾怎么枯萎的花朵一朵朵剪开丢在外面,博博说,也许人家是为了保持永远绽开得都是鲜艳欲滴的花儿。我也就很快乐地在地上拾掇花儿,一会就捧成了一小捧,鲜艳欲滴,很是漂亮。

大叻火车站,介绍说是一个景点,开始博博是将信将疑,说火车站怎么会是景点,但到了后,发现竟然有不少人来观看,其中不乏中国人,想来都是攻略的作用啊。两个停放的老火车,不再运作,都是给人拍照用,我们就很傻猪地在一个火车轮上一直拍啊拍啊,拍了这次出行最多的照片。其实如果相机的景深够长,拍那长长窄窄的铁路线才是最特别的。不过这确实很适合拍照,一会就看到一对人来拍婚纱照,新娘的传统奥黛很漂亮,于是我鼓起勇气邀请跟新娘一起拍个照片,新娘倒落落大方,搂着我甜甜地笑对镜头。火车站虽然很古旧,但其实还是运营着的,很遗憾的一件事就是我们没看观光时间,不然我们正好可以坐上一趟末班火车去大叻的郊区游览的。

除了游走景点,更多的时间,就是博博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在大街小巷上窜,说来也奇怪,厉害很怕摩托的我,竟然感觉的是满满的幸福。即使是在雨中,怕是人在外面,才能更敏感一些。

大叻有一个很出名的春香湖,只是雨水戚戚,不曾坐在湖边感受其中的宁静,倒是在湖边享受了一顿美味的食物,在那我吃到了很令我满足的豆腐海鲜煲,博博吃了BBQ的鹿肉,极其鲜嫩,而博博一直说这是最贵的餐厅之一,价格确实极其公道,是我们在越南整个过程中最满意的一顿。可惜的是雨水打扰,没有过多心情欣赏湖边景色,甚至在吃饭的时候都不肯把雨衣脱下来,就怪异得穿着,博博笑说,一个同样冻着的老外对他举起拇指说“smart”。

大叻的美丽,却是在离开的路上才真实了解到,汽车一路盘山而上又盘山而下,里面树木繁盛,真的有理由相信“走遍越南”里写的“有老虎”,一路上路边时有高大的枯树林立,在清澈的天空下和茂密的大山为背景,显得特别悲苍。而总又有那么几颗枯木上面长着一些叶子,我看不清是枯木本身的叶子,还是寄生植物的叶子,不管如何,我脑海里只盘旋着一个词汇“枯木逢春”。这种原始森林搬的大山,这种苍劲的枯树,是孤陋寡闻的我第一次所见识,真让我满心的感动。

 牙庄, 海边胜地

大叻到牙庄,即使是弯弯曲曲,百转千回地地游走在山上,倒也只花了小半天,中午便到达了。这是一个比较热闹的城市,我们住在一线海景房,想当初在三亚湾边上花大价钱住才住上所谓的海景房,这里花个18美金就住了真正的海景房,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是民居,条件一般,虽然早餐见人家现场到路边买了两个面包,而且抠门地因为我要了杯热水,就不给我咖啡,但想着性价比还是很划算的。

很悲催的,到牙庄这天,感冒就开始隐隐发作了,结果就是到牙庄的第一个下午,我就是在睡眠中度过,而且没怎么犹豫决定“花大价钱”去一个海边的度假村修养。等我从睡眠中醒来,就开始走长长的牙庄沙滩,沙滩很长,因为属于市内海滩,游客很多,到晚上8-9点依然很吵闹,只是传言中一定要吃吃“老婆婆烤的龙虾”价格已经不再诱惑。海,不管干净不干净,其波澜壮阔,总是让人觉得渺小,又从而让人心灵平静。我就这样静静走在沙滩上,暂时忘记一切。博博拿起一个喝完水的瓶子,说做一个漂流瓶吧,“等我们回到广州,瓶子就流到广州了”,我自然知道他痴人说梦,也没说出来。这个瓶子,会被流入海中,还是会冲回沙滩?

 美丽的wild beach

我脑海了一直有那种住在海岛的度假村的想法,因为想休养,更是促发了这个愿望。而EXPEDIA显示wild beach跟其他的度假村上百或者几百美金的价格相比,便宜得多的,住宿税前是56美金,加一天的伙食,税后总共95美金,想想也还是能接受的,就奢侈得预定了。预订中间有个小插曲就是因为离牙庄市区有60多公里,租车价格要800越南盾,开摩托去,一则行李不知道如何滚绑,一则是怕我受不了长途的跋涉,最后还就用钱买舒适了,最后证明这个决策是对的,而且再住一晚的时候,店家优惠,只要700越南盾,比网上订购差不多便宜了18美金,后悔得我们俩直呼不该一下网订两晚啊,何况包餐虽然是非常漂亮的西餐,但并不完全对我们俩的胃口,而他们的菜牌价是那么公道合理。

Wild beach坐落在一个小村庄,占地比较大,客房却不算多,红砖墙的房子,映衬在绿树下,很有风味。开始前台错给了我们一间海景房,所以一到房间,看到窗外是绿色植物与蓝天大海,很是兴奋,结果是兴奋没几分钟,前台说弄错了,我们的不是海景房,很抱歉,于是换了回属于我们订的房子,也好,高大的红房子,里面小灯都用竹筒装饰,顶头是一盏“煤油灯”,很有风味。而他们更有所谓的特色是,冲凉房和卫生间是半开放式的,这倒不是说可以给人看到,因为这房子依山而建,背面只是山而已。不管如何,我们俩都心里特别满足,这个价格,能住到有私家海滩的度假村,在国内是不能想象的。

迎接我们的第一顿午餐先是上了一个漂亮的头盘,炸虾,然后是一个hotpot,吃得我们满足后就跑到沙滩上行走。这个私家海滩是一个真正的私家海滩,就是自己独立占有一个小港湾,不像那种各自在门前占一块“私家海滩”,所以沙滩很宁静,听到的都是浪声。虽然是大中午,正是太阳最热的时候,但是我依然明显感受到了,这里的沙,是我见识过最“幼”的沙,脚踩上去,细细滑滑,非常舒服,一丁点粗沙硌脚的感觉都没有。沙滩不算很大,两边的礁石一眼能到见到头。当我们走到礁石旁时,一个浪扑过来,不但差点把我的鞋子冲走,更可喜的是,冲上几条漂亮的小鱼迎接我们,博博高兴地抓住几条后说就抓鱼好了,我抓住一条,发现鱼儿晶莹剔亮,还闪有点颜色,只可惜我说洗干净一点,它就回到大海了。海水看着不是很蓝,有点黄,后来博博去游泳后告诉我说,这里的水是非常非常清澈的,可以跟戛纳的相比了,仅此因为是水边还有很长很长的一道沙滩,看到的是沙的颜色,所以才带点黄色。我开始是怎么也不相信这水能有戛纳的好,但后来出海,甚至能看到海里游着的鱼儿,我就知道,这海水很清澈了。只是后悔我那段时间不能游泳,也不会游泳,不然怎么也感受一下大海的清澈啊。

Wild beach整一个环境很宁静,很适合修养,总之,他的一切都让我们能满足。也恰好满足了我“修养”的目的。我每天就是在沙滩上走走,或者坐在泳池旁边或者海边的躺椅里或是看看书,或是玩玩游戏,或者只是看着蓝天白云,绿树红房,大海沙滩发呆。甚至想,如果大海就此把我带走,我也是心甘的。

出海钓鱼,也算是在wild beach里一个快乐的节目,虽然价格稍微有点贵。酒店的一个员工每次都很积极跟我们搭讪,甚至用中文跟我们问好,后来听说我们想去出海钓鱼,他就很主动说带我们去。一条不大的渔船,有些破旧,船长是个当地的 渔民,开了半个小时到靠近另一个岛的地方抛锚停下。这一路,让我真实地感受到了这海的清澈,浅水的地方,海水是绿色的,似乎看得到底,深水的地方是蓝色的,因为没有浪,感觉很柔软,像绸缎一般。带我们出海钓鱼的员工还细心给我们准备了救生衣,潜水的工具,而且非常有心,给我准备的是一套有图案的可爱装备,只可惜我是旱鸭子。钓鱼开始了,我原本指望博博能钓一些,对自己是毫无希望的,结果我的鱼钩刚放下,就有一条色彩斑斓的鱼儿欢迎我,没多久,又有一条类似的鱼儿欢迎我。博博就开始不平衡了,烦躁得发誓一定要钓到鱼,结果到结束,也因为他的烦躁没有所获,我那全是走狗屎运,之后也是鱼儿吃了诱饵,却不上钩。好在船长和“导游”给我们钓了一些鱼儿上来。这些鱼儿色彩斑斓,有绿黄相见,有红色,有银色,形状漂亮,大多是我没见过的鱼儿,我总以为这是放在鱼缸养的鱼儿,不是拿来吃的,可事实证明,这鱼儿很鲜嫩。只可惜没拍下漂亮的照片。到快回程的时候,博博开始下水游泳,我有些过分担心,让他别游远了,因为没有理会“导游”一再说指向的岛边,第二天四岛游后才醒悟过来,那里有珊瑚啊,我是顿胸垂足,要是知道那里有美丽的珊瑚,不管如何,我也要下去见识一下啊,船上三个大男人总会保护我的安全,而且人家带了整套设施啊。

Wild beach 是一个让人心灵宁静的地方,博博天天游泳为乐,即使有一天因为肚子不舒服而发烧,也很快速恢复了。我则在傍晚的沙滩上跑步,有时想,生活要是那么简单,该多好。这里其实原本有一个露天酒吧,只是酒店游客很少,只有一个晚上有一群乌克兰的游客在跳舞而热闹,而不会跳舞的我也跟着瞎晃动。几个状如牛的小孩在水里玩乐,还故意蹭到我身边来,只是语言不通,没有跟这些可爱的小朋友交流。

小插曲:因为我和博博非常喜欢满意这个酒店,环境好,服务好,价格公道,所以很疑惑客源怎么那么少,也是博博离开前主动跟经理说,会写邮件给他们一些建议的。

离开前才记得可以在这里买海马,于是赶紧问带我们出海的员工,当时出海回来,于是下午两点多,他饭都没就赶紧去找寻,带回几条过来,也许他觉得太贵,我们未必会买,结果我还了个价后都要了,而且还嫌少。博博说,这个员工应该被评为整个酒店的top sales才是。另外我也一直后悔到现在,怎么没早点让他去问海马,后来一路都难得见,而且价格昂贵。

开放式的阳台生态实属好,某天晚上回来,我走到洗手盆洗手,幸而博博尾随,原来旁边有一条很长的蛇,不大,我对蛇没什么概念,都没反应过是蛇,心里还想着:呀,又是什么动物!就被博博赶紧拉走了。博博天生怕蛇,吓得赶紧打电话给前台,还折腾了一通才找到前台电话,前台赶紧派了两人过来,他们竟然之拿了一个扫把过来,而幸而我一直盯这蛇儿,看到他转进镜子背后。打蛇的人不懂英语,倒也看懂了我的比划,又是回去拿工具,折腾一通打开镜子,蛇还盘旋在那。打蛇人很厉害,扫把一下打中蛇的“七寸”,用螺丝刀敲了两下,把蛇带走。博博说这个蛇应该是毒蛇,打蛇人不肯丢了,赶紧回去泡酒了吧。我略有紧张发现,镜子背后好几个小蛋壳,敢情不止一条蛇?我向来感情慢热,过了一天后,才发现自己到阳台会有些腿软。等到第二天在花园里看到一条绿色头的蜥蜴,也吓得很。这可真是一家原生态的酒店啊。

 划算的四岛游

博博念念不忘的是牙庄有四岛游,说,划算又便宜。他自己来那次,连续三天都去四岛游。四岛游果然是便宜,7美金一个人,到酒店接送,在海上游一天,有节目表演,有午饭吃。因为有了wild beach美丽的海水在先,四岛游的海就稍嫌有点脏,虽然博博一再跟我说挺干净。这个四岛游对会游泳的博博来说是非常快乐的,先是到一个岛上游泳,然后回来跟我说,好漂亮的海底世界啊,真的跟电视里演的一样,还不忘说句,“我当时就想,我baby肯定喜欢”,气得我说,你之前为什么不早说,不然我怎么也带游泳用具来啊,博博解释说,以前没看到那么多那么漂亮的,应该近岛才有。我顿时明白wild beach钓鱼时,那员工一直让博博去岛边游的原因。真真是一大遗憾啊。在这第一个岛上停留的时间很长,上船后就准备吃午饭,做的板凳就成了饭桌,大家拥挤在周边的凳子上围坐,结果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我横着坐竟然晕船!我就很丢人地当着全船的人的面跑到船后面脏兮兮的地板坐着,连午饭也没食欲了。饭后是表演,我被凉风吹了下,感觉好一些,也可以打足精神看表演了。应该是一个公司一个表演,所以几条船绑在一起,而我们的船是表演场地,船员们开始表演起来了,还跟各国游客一起表演,非常可乐。我也在感叹,这群船员太能耐了,能导游,能开船,然后速度迅速给大家做饭,伺候大家吃饭,然后又表演,唱歌的唱歌,弹吉他的弹吉他,打鼓的打鼓,真是不容易啊。

吃饱喝足享受完,就让大家跳水游泳了,全船兴奋起来,大家一再从船上往海里跳,我坐在船里,看着大家快乐。心里想,自己怎么就那么没用呢,快乐不快乐,很多时候都是自己的原因啊。

接着继续上了另外一个岛,爱游泳的人继续游泳,我们俩就坐在躺椅上吃点东西,看海上的各种游乐节目,然后起程回酒店。我心里一直嘀咕,这怎么算四岛呢,明明只上了两个岛。博博说,以前都不上岛的,就在岛边啊。

在船上碰到一个中国人,是博博的师弟,越南游客很多,但这种自助游所能碰到得几乎都是欧美人,难得碰到同胞。这师弟才刚刚毕业,一个人背包来,年轻还是好啊。

 会安,古色古香的小镇

折腾的路途

为了节约时间,决定坐sleeping bus到会安,因为省事,也没去找新咖啡,而是就酒店订了个大巴,汉咖啡的车。从四岛游回来,紧张洗了个澡(这个才10美金的酒店,老板人太好了,免费让大家在他自己的浴室洗澡,不怪得欧美背包客奇多),饭都没顾得好好吃,就赶车了。我没坐过sleeping bus,发现跟火车卧铺倒并不相似,但相似的是我被车一摇,就开始迷糊要睡觉,所以虽然时间尚早,我却很快速进入半睡眠状态。结果车没开出两小时,车就开始发动不来了,车挣扎着把大家带到一个油站,师傅是又修车,又打电话,半小时也没动静,我就上车睡觉,结果还迷迷糊糊就睡到了天亮。发觉车还停在路边,大家就开始下车呼吸新鲜空气了,风景还算宜人,满眼望去的农田绿黄色,到处缀满一些树木,而越南的房顶是红色的,显眼又点缀。

坐在路边,吃了点农家的粉,然后博博给我讲了件趣事,说昨晚一个老外小年轻跟司机说要上厕所,司机停了,结果是下去抽烟,司机生气地质问“厕所呢”,结果没过几分钟,小孩又上前说要上厕所,司机不给停了,他还拿出钱来,司机不理他,小孩还叫要多少钱,司机就吼他多少钱也不给下。大概我迷糊状态,没见到这可乐的一幕。

车一直停着,听说司机一个晚上又是修车,又是电话,也够可怜的,看来还是越南穷,一个晚上都调不了一辆车。同时,我又暗暗佩服一车的欧美老外,都是年轻背包客,没有一个抱怨的,都安静地等着,甚至等新车到达的时候,一个年轻人还像司机表示感谢,安慰他这事总是会发生的。我又想起那年美国机场飞机延误十几小时,大家也安静等待一样,想为什么国人时有发生飞机等延误大闹,甚至跑到跑道的情况发生呢?是不是因为大家都比较烦躁,幸福感不强,所以很容易需要找一个发泄点来发泄?换上车,也是摇摇晃晃,晃了一天才到会安,全车鼓起掌来,没有一声抱怨。

另外,给我印象深刻的是,老外确实爱看书,在这个耗费了将近30个小时的路途里,基本每个老外要不就拿着纸本书,要不就拿着电子书安静地阅读。如果跟学生们讲这个情形,能启发一下他们么?而且在路上碰到一个非常热情可爱的女孩,比如上卫生间主动给大家分纸巾,等待的时候拿出国际象棋邀请别人一起下棋。热情的女孩,在奔波的路上给人温馨。

 宁静古老的小镇

到会安已是晚上,入住酒店后再寻找晚饭的时候,时间已不早,而且住的这边不是游客行走的地方,所以很是宁静,宁静得让我心里有些后怕。于是吃了晚饭早早回房间睡觉。在会安入住的是靠河边的一个resort,国营的老牌酒店,我们住的最便宜的档次30美金,房间里面跟普通酒店没什么区别,水还嫌小,但第二天发现这是一个漂亮花园式的靠河边的resort,一栋栋小别墅分别有美山风格,海洋风格,很别致,早餐自助,很不错。游泳池很清澈,我也尝试着在水里扑通了一下午,没学会游泳,但感觉水真的很干净,觉得这是一个性价比很高的酒店。

会安是一个古老的小镇,房子很多是木建的,说这原本是华人区,倒在街上确实看到很多中文字,会说中文的人却没见着。整条街古朴干净,与国内的古镇有几分相似又大有不同,街上非常非常多游客,这大概确实是一个纯粹的旅游点。其实街两边的商铺就是以前人居家的大屋,以前人倒是有钱,都做面积如此大的屋子,还那么结实。街两道卖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尤其是步行街那一段(我在越南见到的唯一步行街),特别多沉香,据说很值钱,可惜我不懂,随便问了个看起来像卖真货的店,一串珠子要卖1000人民币,也着实是贵。不过走在窄窄的街头,被两边古老的房子笼罩着,会有一种“古时明月照今人”的感觉。而且会安人很喜欢挂灯笼,想来这是中国人带去的传统,但灯笼已经传承为跟国内不一样,所以每个店里挂满形状各异的灯笼,又更显示着古朴。等到晚上,灯笼全部燃起灯来,尤其是河两岸,灯火攒攒,很有古时节日的感觉。河两岸摆满了出售的小纸灯,其中很多是穿着传统衣服的小女孩在叫卖,其中有个小女孩特别漂亮,好些人围着她拍照,小女孩害羞,就跑掉了。

会安就是这样古老的小镇,你能一遍一遍又一遍地晃荡,不会厌倦。当然也可以很小资地坐在河边的小店喝杯果汁,或者喝杯咖啡,再小资点,慢悠悠吃点哈根达斯。话说会安的哈根达斯比国内便宜很多,我们挖了5,6种口味,才花了10元人民币不到,要国内,一球就要10块了。

在会安,第一天没找对地方,吃得贵还不合口味,还好有一家说是慈善机构,赚得每一分钱都用于慈善,这让我们多少心理平衡了很多,第二天就找到一家好吃又便宜的店,博博吃了他爱吃的大蟹,才100越南盾,也就30人民币,而我点了一条大鱼,人民币才20的样子。导致我们也懒得找了,连在这家店吃了两顿。晚饭的时候,我看到人家门上用中文写着“生财有道”之类的,不怪得价格如此公道。

越南的海很多,感觉每个城市都靠着海,连这个感觉跟海洋没什么联系的古镇,也是靠海的,因为总是烟雨蒙蒙的感觉,只有到傍晚骑着摩托到了海滩,海岸线也是那么长,沙滩上人不算多,或者来会安的人主要还是看古镇吧。因为有风,海浪很大,夕阳西下,天泛出一点红色,与海泛出的蓝色相映成,有一种凄美的感觉。

但是在会安也遇到了一件我们在越南最不痛快的一个事情,就是被骗了。一路上,我对越南人印象都很好,觉得他们淳朴讲诚信,但就这么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笑眯眯跟我打招呼的阿姨,却骗了我们。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积攥了一堆脏衣服,因为我生病,基本没洗外衣,就想着干脆花钱买舒服吧,人家才标价一美元一公斤,也花不了多少,顺带跟她一起租摩托。摩托非常新,所以比之前城市贵,要130盾一天,而且跟别的城市不一样,如果半天也不肯给半价,想想就没多少钱就不计较了。结果确实2公斤的衣服说3.5公斤,不知道她说7公斤到底是多少呢。“慈眉善目”,竟然是表里不如一啊。

 岘港, 山的那边海的那边

去岘港,似乎就是为了完成“人生必去的50个地方”之一,我并不完全记得到底再哪里,博博说,去顺化的那条路很美。所以,虽然太阳很大,我们依然一早就骑着摩托一路前行,先是沿海,接着就是山海相连了,山路依然是盘旋得百转千回,因为已经有了隧道新路,这条蜿蜒盘旋的老路就有了几分幽静,只是过往的摩托车,或许都是来看风景的。太阳原本很大,但是树木繁茂的大山带来的是清凉的空气,满眼的都是剔透的清新,这时我是在越南第一次感觉到了空气的剔透,感觉是那么那么的舒服。我们俩在车上一直重复高歌“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就这样舒服地奔向了海云关,据说是当年镇守的险要的边关,虽然我老土得连长城都没去过,但我也可以很鄙视这个简陋的关口是如此得简单。不过关口的位置,风景是最好的,山的最高点,两边都是海,山海天一体,何况山上还云雾缭绕,很似仙境。我们爬山关口,下来喝了椰汁,就继续赶路,博博说前面有很奇特的海边梯田。从海云关下来,有几个很好的视觉看大海,因此看到有电视台的人在摄录,我们就大笑“today TV”,(某天电视人发言,语音类似 too day tv,nannan,博博竟然听懂了,说是应该today tv 五周年XX,让我大为佩服,以致我们一见到电视、电视台就大叫too day tv)。下完山后就是著名的凌沽村,话说其海滩小渔村很特别,但我们为了去看“海上梯田”,也就远远地看了村子就继续前行。只是这一段路似乎都是小镇的路,走了很长,接着又爬山,此时车多起来,灰尘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然后心里嘀咕,怎么还没到梯田啊,我们的摩托就这样开啊开啊,一直开了70多公里,才见到了博博口中美丽的风景,只是与博博说得不尽相似,大概季节不同,海水没有满到路边,大部分庄稼看起来还是长陆地上的,只是远处的才漫在水里。只是我怎么都感觉不出这里是海,因为它是那么那么地秀美:一片绿绿的庄稼,配合的是没有波浪的水面,淡蓝色,横七竖八停靠着破旧的木船,近处是小村落,错落着大树,还有亭亭玉立的芭蕉,也有鸡狗鸣叫。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秀美,如果此时是夕阳西下,该是多么多么美丽啊。但是就是此时,也是很美好,那么地宁静,与世无争,世上的一切秽浊都与此无关。几个村民经过我们,友好地跟我们点头微笑,有一个还向我们指了个方向,那边有歌声,莫非要我们去听歌或者唱歌?多淳朴的人啊。远远看着有人划船出去,我真想说,可以带我出去么?虽然那破旧的木船和黑黑的脸庞可以看出这里生活的不易,但可否就给我梦想一下,这只是一个世外的水乡?

因为时间关系,不能滞留美丽的水乡太久,就得赶车回去,一路没吃饭,也不想吃路边摊,就跑进一个路过的市场里买水果,怕这个乡下市场很难见到外国人,卖水果的小姑娘高兴地跟我们比划着多少钱,我们学的蹩脚的一二三四五倒也派上了用场,买了一个大大的火龙果,我当场剥开很不雅致就吃起来,博博不曾见过可以这样吃,还觉得我聪明极了,而几个当地人盯着我看,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我到大方笑笑,指着我肚子说饿了,我知道很多肢体语言,人类是可以互相理解的,我已经屡试不爽了。

回来的一路,重新欣赏去路的风景,只是到了山上时,开始有些凉意,不怪得他们当地人穿着一件看起来颇厚的长袖。回到海云关的时候,还是很多游客,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天边是淡淡的红霞,海泛着雾气似的蓝色,相比上午,更是美丽,因为此时,一切都是那么柔和。为什么山和海能结合出那么美丽的景致呢,我要多看几眼,好好牢记在自己脑子里。只是时间不会停滞,总也要跟美景说再见,或者再也不能见了。

在岘港的第三天,是要去“世界最美的三大海滩之一”,我们按着“走遍越南”的指示,只是一路往前,竟然一路都是五星级酒店,也就是海滩都成了私家海滩了,原本说是4公里,但我们走了10几公里,依然没见到书上所言的海滩,不知道方向走错,还是已经被五星级酒店占满。博博说,那么多五星级酒店占据的地方,自然是个好地方,何况还不断圈地建筑。我们就只好从一条小路走进海滩,忘眼过去,海滩真的很长很长,延绵应该有几十公里,沙尚好,软软的,踩上去很舒服,但海水比起牙庄的海来说,还是偏脏,有些许腥味。我们走的这段是渔民栖息地,一路放着很多小渔船和一个个圆的簸箕一样的东西,博博说那是钓八爪鱼的,他曾经跟团钓过。我还一直以为那个簸箕是放下去装八爪鱼的,走近了,才知道,这是坐人的,这么一个小小的简陋船具,在风浪下得多危险?这是买不起船的人所用的吧?我一步一步踩在沙滩里,忽然眼前的景象把我震住了,这是两个渔民正在把船拖向海力,原来把船拖到海里是这么艰难的一件事情,两人用肩挑担子一般,旋转“扁担”,吃力地把船转180度,然后把扁担穿到另一船头,再转180度,就这样重复艰难地一点一滴转动。一个渔民看我盯着他们,指指肩膀,无奈摆个表情,我知道,他告诉我这很辛苦。是的,我从来不曾想到,那种看起来在海上漂着的浪漫的船儿,竟然是如此辛苦才能拖下水,船到了水上,他们更是使出吃奶的力把船推往深水,然后跳上船,才能使舵。另一边,有一条船回来,离水边不远,很多渔民就冲到船下了,我以为他们应该是要把船推上岸边吧,只是我盯了五六分钟,都不见船儿有多大动静,或者推船上岸实在太吃力,毕竟要跟海浪搏斗,但要不推回岸边,是不是担心海浪来了,就把船儿卷走?原来,真的什么事情都那么不容易。只是渔民也是苦中作乐,我看到两个大孩子在高兴地冲浪,扑浪,玩得很放肆。

在岘港,也是吃了一顿正宗的海鲜。我以为我都不吃虾了,结果那虎虾鲜甜得让我吃了一个又一个,鱼也特别鲜美。而且很意外地,碰到一个会讲中国话的马来人。店的老板娘是他夫人,他是一个白领,大概难得见到中国人,他作为华人,对我们还是极其亲切,坐在我们桌前一直聊天,聊到十一点多,大概他也是难得这样聊的,导致我们第二天严重晚起,而把免费早餐给睡过去了。只是,他带给我们的美好,不是一顿饭可以比拟的。

 皇城顺化

因为已经骑着摩托快走到顺化了,就犹豫着还去不去顺化呢,但想想也不想去别的地方折腾,那就看看人家曾经的皇城吧。初到顺化,住的是香江的皇城另一边,所以感受不到皇城气息,只是觉得这个城真安静,还晚上8点多就没什么人影了。

皇城,自然是这次主要的目标。一过桥,到香江的另一边,就有皇城的气息了,树木苍劲古老,而且井然有序,房屋古老,走了一段路后才到皇城脚下,这里发生了一个有趣的事情,我们走去买票,人家对博博说“越南人再另一边”,博博知道自己老被人说像越南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说自己是外国人,结果一看门票,跟书上写的相去甚远,是115盾一人,他是胆大妄为,就跑出来,跑到另一个门,结果人家还确实就当他越南人了,但对我是盯了又盯,私下似乎还议论了几句,结果还是当我们越南人过去了,省了60盾,心里很是高兴,后来发现钱是不能省的,中午立即点错一个菜,这60盾就没了。

虽然皇城没法跟故宫相比,但是占地还是非常大,而且皇城完全效仿中国,座北向南,房子方正,道路南北东西笔直,中轴线以正宫为主。宫里的文字也都是汉字,所以看起这个建筑,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丁点都不陌生。走在皇城南北或者东西道路,都很舒服,因为路两边的古树都极其苍劲高大,非常像我喜欢的大学校道,而且这么古老的树木在国内是难以见着的。但是皇宫,确实让人心里更多得唏嘘,因为为数不少的宫殿,已经夷为平地,有些就是断墙旧壁,满目凄凉。我很是奇怪,这个不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么,怎么能落得这样的局面。想想人生何苦,当年的皇帝该是何等奢靡气派,他能想象不到百年,就成满目苍夷?当然主建筑还是有所保护,还是向人诉说当年的皇气。只是不管如何,苍老的建筑总是给人一种过往故事的感觉,而唯有苍劲庞大的树木,给人展示的却是生命力,与美好的联想。

皇宫里木刻的雕花文字,展示的皇上大臣文字,均为汉字,而且他们的汉字书法写得相当漂亮,想来跟我们原本是一脉的,只是他们已经原则了跟我们完全不相同的拼音文字。看着当年皇上大臣的奏折文献和批示,还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顺化还有一个国家大学,时间充裕,我们慕名而去,先到达一个“校区”,全都是红房白窗子的建筑,依然绿化很好,虽然不大,感觉尚好,我们猜测这会不会是宿舍区?只是大概放假,未见一个学生。接着走进隔了一条小马路,但不见联通的另一“校区”,大概这就是真正的校区里,大门写着胡志明在此读多书之类的话语,结果我们一走进大门,就被门卫呵斥,当我们尝试不理会的时候,门卫就更大声呵斥要求我们出去了。想来校舍都关着,也参观不了什么,只是我纳闷,这个世界上的大学有不能给人参观的么?

香江不算大,但比较秀美,两边的树木植被都较多,特别多小年轻在河边依偎在一起,静静的河流,高大的树木和绿茵的草坪,确实很适合谈恋爱。只是越南蚂蚁特别多,我已经被蚂蚁咬过太多次了,所以不敢随便学着他们再尝试“恋爱一次”。

在顺化住了两间很不错的resort,第一间房子里面设施很好,床很大,还有一个可以坐着的窗台,而且我在越南第一见到了让我满意的纸巾,游泳池的水也很是干净,也算是符合四星级了吧,想来一晚35美金也值得,只是当我们要续住,酒店直接要价50美金,网上也已经涨价,倒是原本想住的另一家店有更大的折扣,税后才28美金,而且被“走遍越南”介绍为高级酒店的,于是很不犹豫就搬过去,这是完全中式的一个酒店,家具很多均为藤具,窗台一看出去就是江景,虽然我们已经不是江景房,但风景依然很好,坐在窗前读书是很惬意的一件事情。而且这是一个花园式的酒店,酒店建筑上种满开着紫色花朵的藤蔓,像一个个窗帘一般飞泻下来,装饰着白色的建筑。游泳池也很不错,而且,之前住那个酒店不曾看到的,竟然是满天的飞鸟。鸟儿从早上飞到晚上,一直飞啊飞啊,还叽叽喳喳叫着,让难得见到鸟儿的人来说觉得如此神奇,博博还吐出好话说“不是要地震吧”,他怎么不想想,这里的环境是多好呢?老鼠能在路边草地慢悠悠走动的,也很少见了吧?

在胡志明的时候,找吃的老是看到介绍顺化菜,但真到了顺化,却不知道吃什么,不过还算运气好,第一天找了一个当地人气很旺的大排档似的饭店,满足地吃了一只鸡,第二天中午在另一家试的时候,原本菜倒不错,只是不认识越南语胡乱点了一个看起来像蜜蜂一样的东西,弄得我们筷子都不敢下,心里想,皇城剩下的60盾就没了,可见不能随便骗皇帝啊。于是晚餐继续回前一天的大排档,点了一直大水鱼,倒真是很大,只可惜,他们一如俱往地不会做菜,好生那么鲜甜的食材,往了一堆酸辣等各种味道的东西,虽然厨师好心又炒又做汤,但我们心里还是觉得可惜极了,不过到底也是把自己喂得饱饱的。等到第三天中午,在一个看起来人气还很多的地方点了两个应该是当地的东西,一个油炸地东西夹着豆芽虾肉的,50盾,人家给的东西倒不少,还配了一碗黏糊的东西,一碟酸菜类,一碟生菜,可惜我们就不怎么敢吃,虽然照片显得是如此丰盛与漂亮。我们就在感叹,吃饭还是得找对地方啊。

原本准备从顺化坐sleeping bus回胡志明的,结果让我们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竟然10个公司的bus,全部都满了,要多等一天,那我们自然不敢,然后就想,那坐火车吧,看沿路的火车线,都走挺漂亮的路线,结果火车也只剩下一班早餐6点多的,我这个怕辛苦的人也只好放弃了,最后就只好转战飞机了,而郁闷的飞机只能从岘港出发,还好,机票不贵,折合成人民币也就300而已。这样就再次浏览了从顺化到岘港的风景,司机走的是另外一条线路,景致又稍微有些不同,看到一段路上有很多黄色的沙丘,因为我一直念念不忘美奈的白沙丘红沙丘,博博说,其实就是这样的,不过这是黄色,没有被收拾干净而已。哦,也好,又让我看到了另外一种景致。

飞机是jestar的,第一次坐廉价航空,什么都要钱,我们生怕行李要钱,不停倒腾行李,让两个包一定平衡着不超过7公斤,后来发现好些人拎这大包上飞机,我们的包也没有人检查称过,看来我们还真是老实人啊。廉价航空的凳子是比较不舒服的,一分价钱一分货嘛,博博还一直嘀咕说,飞机一动,就怕出什么问题,坐廉价航空就是担心。其实人家廉价航空哪里经受得起不安全,安全是他们至上的条例吧。

 再回胡志明

再回胡志明的事情都在前面写了,只是当再下飞机的时候,竟然觉得很熟悉,就来过那么一天半胡志明,竟然都觉得自己很熟悉了,也是奇怪。只是这里有发生个折腾的事情是,博博订酒店,没收到expedia发来的酒店信息,他的账户里也没显示有这家酒店,我们着急地给expedia电话,博博气急败坏说一分钟要10几块钱呢,结果是打了一通也没解决问题,我们就这样站在机场被人看着,最后还是决定去酒店,去酒店问人家多少钱,幸而人家报价高了,博博说expedia都没那么贵,最后人家说,你已经订了呀,嘿嘿,幸而来了这个酒店,不然就白丢一笔钱了。

 点滴

点滴一:越南真的很多粉,从南到北,到处都是以pho为主的小店,而且从南到北,虽然做法相似,但是粉和汤底,味道都很不一样。就我个人的口味,汤底还是喜欢吃胡志明的口味,偏淡淡的酸味。而到顺化,已经偏辣,不过还能接受。但是所有相同的是,都会给薄荷,香茅等几种生的香料,然后给一些辣得离谱的小辣椒,还有青柠檬。我对青柠檬特别有好感。粉也是区分类似咱的河粉,桂林米粉,米线等一系列的粉条,他们的粉的质量倒是特别好,所以基本各种粉条我都能接受。而这次也着实吃得够多米粉,从看起来比较上档次的米粉店,到路边摊,到乡野的坦荡,都一一尝过,总体感觉都很ok。

点滴二:越南的摩托车特别多,初到胡志明的时候,那摩托车的架势,真是海潮一般,甚是壮观,而且从南到北,城市乡野,摩托车都是主要工具,而且似乎有钱人穷人都有摩托车,我就看到resort的清洁工骑着摩托车从一个别墅到另一个别墅的,这是他们的必备工具吧。所以摩托车没油了不担心,除了油站,他们的路边小店会放着用矿泉水瓶装着的汽油。

点滴三:越南没有高速公路,火车亦不发达,所以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以汽车为主,sleeping bus也比较多,汽车开得特别慢,感觉就是慢慢摇晃而走,因此也会感觉非常安全。很多汽车是旅行社经营,所以即使路途不远,也会在路边某有关的能吃饭,有商品出售的店停上40-50分钟,因此路上所费的时间比较多。只是这种汽车慢慢摇行,路边风景一般也都还宜人,所以汽车也算是旅行的一部分。

点滴四:越南的的士司机非常好,他们似乎全国都是以绿色的mainlaid公司的车位主,还有就是vinasun的,因此特别规范,从不绕路,而且都第一时间帮拎行李。即使再短的路,也不抱怨,态度是极其友好。

点滴五:越南的欧美老外游客很多,所到的什么价位的酒店,都以老外为主,便宜的是年轻的背包客,贵一点的是年纪大一些的夫妻俩,或者带小孩的一家子。所到的饭店,除了非常越式的,客人以老外为主,就是所坐的bus,坐的飞机,跟的旅游团,老外都是中坚力量。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人家越南能赚那么多老外的钱,而我们老外游客似乎就没有成为规模。

点滴六:越南人似乎很继承了中国传统的神的敬畏,每家店都设有神龛,特别到了会安顺化这中部,看着他们天天拿出新鲜水果供奉,虔诚地烧香,更甚的是,不知道是因为“三十”是不是特别的日子,顺化是家家在门前烧纸,供奉水果,还撒了一些类似糖果的东西,非常非常虔诚。

越南的22天,虽然不像法国那样惊艳与新鲜,但这次多少是一次奢侈的旅游,而且接触了更多的人和事,看到了淳朴善良的人之本性。一路的见闻,还是让我见识不少。